br> 李善元因无钱治病去世,去世前将唯一的儿子李彬托付给李善仁。 李善仁感念哥哥的恩情,对李彬视如己出,对他所作一些事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暗中替他擦屁股。 可他没想到,自己这个侄子居然如此胆大包天。 那可是用来赈济的官粮,此事一旦传出去,他这个右相怕也是当到头了。 “别嚎了,你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贪墨了?”李善仁压着怒火,在书房踱步,“现在只是在抓人,他不一定把人供出来了。 若真供出来,陛下也不会给出时限,让蠢货们自投罗网! 老夫这就去拱卫司,你记住了,不管是谁,问起来,你决口不要说这件事。 就算被抓,严刑拷问,你都不能松口,哪怕死,都不能......” 李彬头如捣蒜。 李善仁转身出了书房,他很清楚,这个案子,不会轻易结束。 还有蔡文。 真该死啊。 早知如此,说什么也要提前弄死他。 这一下不知道要连累多少人了! 肯定是刘基的阴招,他早就该算到,刘基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无论是出招的速度还是时间节点,都非常好。 他不由放慢了脚步,想到了请辞。 他现在已经被逼到了墙角,两个案子能牵扯出太多人了。 一旦李彬被牵扯出来,必死! 想到这里,他有了决断。 既然胡国庸一心想上来,那就让他上来,上来后的胡国庸不可能跟刘基一条心。 他终究还是要向淮西一脉靠拢。 上面那位要的是平衡。 “你不是喜欢背刺,那老夫也让你尝尝什么叫背刺!” ...... 大量的官员被下大狱,人心惶惶。 死亡的气息萦绕。 特别是张隆等人,更是吓得惶惶不可终日。 六个人凑在一块,大眼瞪小眼。 “该死的蔡文,居然全都招了,这下怎么办?” “能怎么办?肯定不能认罪!”张隆咬牙道:“我是世袭罔替的爵位,又赐有铁券,难道陛下还能杀了我?” “谁还不是世袭罔替的爵位了?”张鹤哼了一声,“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李善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