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鼻子骂,汤鼎也是红了眼睛,“你说什么?” “大业有你这样的侯爷,何其耻辱也,我这一次保你,我甚至鄙视我自己!”朱钧额头青筋暴起,“包括李善仁也是如此,要不是看在我姐姐的份上,我亲自葬送了他! 一个前宰相,一个中山候,枉顾乡亲性命,任由一千四百余镇物埋入中都皇宫。 这已经不是愚蠢了,而是草菅人命,欺君瞒上! 你们骨子里的野蛮和自私,犹胜过那些蒙元人!” 汤鼎气喘如牛,双目赤红,看着朱钧,怒气腾腾。 可下一秒,他重重的叹了口气,“你骂的没错,的确是自私又自立,水深只是个措辞借口,当初陛下把大家召集在一起,喝着酒说着建中都,要衣锦还乡。 大家都赞同的,刘基等人强烈反对,我们还下场撕了一番。 可中都开始修建之后,大家又不对劲了。 到后面,只有陛下一个人任然保持着初心。“ 朱钧的话撕开了他的防护,让他惭愧。 说实话,日后他们告老回乡,那些乡亲们会如何看待他们,他都不敢想。 大抵是因为他们的身份,不敢明着骂他们,但是背地里,肯定有很多人戳他们脊梁骨。 “别说做女婿的不给你机会,眼下就有个好机会赎罪,做得好,我既往不咎,做不好,别怪我新老账一起算。”朱钧冷冷道。 汤鼎看着朱钧,心里很清楚,这不是太子就是陛下借朱钧之口说的。 是陛下的可能性不高,若是陛下,早就快刀斩乱麻了。 也只有太子心地仁慈,总想着给他们这些老人一些机会。 再加上朱钧和太子关系最亲密,幕后推手,呼之欲出。 就是太子殿下! “应该是太子代天巡边时候就知道这边的情况了,一直引而不发,目的就是为了攒局!”汤鼎心里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