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不报仇,逃出去,去寻观音奴,投靠朱钧。 倒不是王保保有异心,实在是想为家里留下一丝香火。 “哎,我看皇帝比先皇差远了,如此别说中兴大元,能不能守住辽东,都难说!”脱因帖木儿埋怨道。 “你找死?”王保保压着声音,怒视着弟弟,“这里是皇宫,这种话传出去,咱们得诛九族!” 脱因帖木儿左右看了看,也是一阵冷汗,旋即闭嘴不言。 他心里其实对皇帝早就不满意了,甚至可以说,是怨恨。 他们一家三兄弟,忠心耿耿,鞍前马后的,被夺兵权,也就罢了。 还被罢黜,被监视,空有官职,却无一丝权力。 眼下进宫还要搜身,简直是莫大的羞辱。 这大元是没希望了,还不如投了大业,最起码还能一家团聚! 只是这话他不敢说。 耐驴也跟他是一样的想法。 在收到朱钧的礼物后,他们俩已经彻底动摇了。 很快,两人来到了大宁宫外。 应昌的皇宫殿名,和大都一样。 此时宫门紧闭着,两人站在外头,足有两刻钟,都不得召见。 此时天空开始飘雪,辽东的冬天,冷极了。 脱因帖木儿已经冻得手脚麻木,眼中满是桀骜愤怒之色。 王保保则是一脸淡然,他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皇帝的信任,而他此番过来,就是让皇帝对他重拾信任。 嘎吱一声响。 殿门打开,朴不花从里头探出个脑袋,这老太监都没抬眼皮,沙哑的听不出丝毫的生气,“进来吧,陛下召见,不过,只见王保保一人!” “大哥!” “我进去,你在这里等着!”王保保对脱因帖木儿道:“不管后面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做不该做的事情,明白吗?” 脱因帖木儿看着兄长决然的表情,心中有一种不祥得预感,但他还是点点头,“好,咱们哥俩好端端进来,也要好端端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