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把魏祥请来。”朱钧道:“本王要见他。” “是!”荀不三急忙离开。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一个穿着蓝色长衫的,面带倦色的中年男子拘谨的走了过来。 看着坐在那里的年轻人,魏祥急忙行礼,“下官魏祥,见过吴王殿下!” 他内心十分忐忑,甚至有些惊恐。 没别的,只因为朱钧所到之处,必有大案发生。 去凤阳,干趴了凤阳知府和侯爵,去扬州,扬州有名有姓有品级的官员,统统下大狱。 人家手执七星剑,有先斩后奏之权。 有品级的官员,人家说砍就砍了,狠辣的不行。 他也没想到,朱钧会不动声色的来苏州,更没想到朱钧会单独召见自己。 不过想到自己两袖清风,也没有做什么坏事,他心中的惊恐和畏惧,也褪去不少。 朱钧打量着这个干瘦的中年人,“听说你被架空了!” 魏祥干咳一声,满脸尴尬,“殿,殿下,什么被架空了?” “本王听说,你来苏州府快一年了,命令都出不了府衙,是真的吗?”朱钧笑眯眯的道。 魏祥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他苦笑一声,就算你是亲王也不能如此羞辱人吧? 可转念一想,他的确是如此,被架空了。 任职一年,毫无建树。 不能说毫无建树,他这个知府甚至还不如王未这个同知。 纯纯一个小透明。 “别不好意思,来,坐下说话。”朱钧拉过椅子,让他坐下,“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本王说,本王这一次也是恰好路过苏州,你别有压力!” 魏祥哪里敢坐,看着摆放在一旁的七星剑,眼皮狂跳,“殿,殿下,下官还是站着说话比较好!” “你怕什么,本王又不会吃人!”朱钧见他眼神有意无意的瞥向七星剑,当时就将剑拿了起来,“哦,本王明白了,你想要这把剑是不是,要不,本王把这把剑借给你耍耍?” 魏祥头摇的拨浪鼓似的,“不要,下官不敢!” “别怕嘛,不就是七星剑,拿着,耍耍看!”朱钧将剑塞进了他的手里。 魏祥胆都吓破了,难道吴王要让他挥剑自刎? 他脸色当时就绿了,拿着七星剑,身子不住的发颤,“殿,殿下,是,是不是下官那里没做好,请殿下明示,下,下官一定改正!” “要说没有,那还是有的,魏知府,你也太瓜了,堂堂一府知府,居然被被人给架空了,说出去恐怕都没人相信。 破家县令,灭门知府,怎么到了你这里,就拉胯了呢。 谁架空你,你搞谁不就行了,怕个球啊!”朱钧道。 魏祥浑身一颤,心想,难道吴王不是来杀他的? “下官,下官......” “你啊,也太老实了,难怪被人欺负成这样呢!”朱钧道:“听说这几天发生了一起命案是不是?” “是,殿下也知晓?” “这命案还是在本王眼皮子底下发生的呢。”朱钧道:“不过一起命案,怎么就变成一场意外了?” 闻言,魏祥眼前一亮,吴王这是知道事情经过? “殿下可愿意当证人?若有殿下出面作证,下官定然能将那袁世勋问斩!”魏祥道。 “让本王当证人?你就这点出息?”朱钧看着魏祥一本正经的样子,都被气笑了,“本王开始怀疑你是怎么当上知府的,就这点手段? 听说你的上一任是个严官,处理案件时多以刑讯逼供为主,惯用烙铁获取口供,嫌犯往往生不如死,‘’一烙铁烫平‘’说的就是他,你就不能学学他?” “他任上有很多冤假错案,所以陛下才让下官过来,就是平息苏州的怨气,不过下官能力浅薄,迟迟未能......”掌权两个字,他实在是说不出口。 朱钧叹了口气,这魏祥或许是个清官好官,但是一定不是个能官,苏州重地,牛鬼蛇神遍地。 要比贪官污吏更狠,才能镇得住这些人。 他也明白老朱的意思,不过这恰恰正中袁家下怀。 袁家在苏州的名声可是太好了。 现在苏州城内,只知道袁家和王同知,不知魏祥这个知府。 可见魏祥有多惨。 “想不想掌权?”朱钧问道。 魏祥头如捣蒜,他怎么不想,做梦都想呢! “本王给你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