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演得好!”王狗儿心里给干儿子点了个赞,朱钧抗旨,皇帝已经生了两天闷气了,这两天闷闷不乐的,宫里谁也不敢触霉头。
王丑儿这一下,简直是神来之笔,还不直接让皇帝爆发?
他看着哭相难看的干儿子,越发觉得顺眼。
然而朱远章下一句话,差点让他没绷住。
“你惹他了?”朱远章皱眉。
王丑儿一愣,“没,没有,奴婢那里敢惹威海王,奴婢只是劝说威海王,不要抗旨,然后就挨揍了,当时随行的人全都有目共睹的。
就算给奴婢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欺骗陛下!”
“肯定是你惹他了。”朱远章被他哭的心烦的不行,“打了就打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下次去宣旨聪明点,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少说几句。”
他可以感受到朱钧信中的愤怒和不满,想必当时宣旨,朱钧肯定是生气的,王丑儿肯定是触到他眉头了。
要不然,朱钧怎么会派人连夜将他一行人送回来,摆明了就是向自己发泄自己的不满。
他这会儿倒是不生气了,反而有些担心起来。
朱钧的能力和孝顺都是毋庸置疑的,对老大的拥护,对大孙的疼爱,也是不用猜忌的。
若是自己再逼他,说不定真的要逼出岔子了。
那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王丑儿愣住了,眼泪鼻涕还挂在脸上,他迷茫的看着干爹。
王狗儿也是有些懵逼,“陛下,威海王抗旨不回,又殴打天使,这若是传出去.......”
“你们不说,谁知道?”朱远章不耐的道:“封口就是了,大过年的,不要给咱找麻烦,要是传出去一个字眼,咱饶不了你们!
下去吧!”
王狗儿眼角直抽抽,不是生气吗?
怎么又维护起来了?
难道就无人治得了那疯子了?
还是说,疯子现在就藩了,天高皇帝远,又手握强兵,皇帝忌惮他?
所以才如此?
是了,肯定是如此。
王狗儿这么想。
他可以肯定,这一次的事情,定然让皇帝对朱钧心生厌恶,长久以往,朱钧必然会自食恶果!
他给王丑儿使了个眼色,王丑儿回过神来,心中还是委屈,还想说点什么,但是对上干爹那冰冷的眼神,生生将想说的话全都咽了下去。
他委屈啊。
别人当天使,宣读圣旨,谁不是好吃好喝的供着?
去朱钧那儿,不仅当了出气筒,还天天遭罪。
他心里不痛快到了极点。
但也只能将这不痛快藏在内心深处,甚至,连王狗儿也一并恨上了。
别看他们是干父子,但实际上年纪相差并不大。
太监不是完整的人,要么贪财,要么贪权,还有的贪恋美色。
除了极少数太监,大多数太监都性情乖张阴翳,你对他好,他不一定念你的好,你若是对他坏,他一定记恨你。
王丑儿退下后,王狗儿试探的问道:“陛下,威海王听调不听宣......”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朱远章就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瞬间恼了,锐利的眼神盯着他,“什么听调不听宣,国家大事也是你能置喙的?”
这可不是一个好词,往往永在别有用心的人身上。
王狗儿吓得急忙跪在地上吗,“奴婢说错话了,奴婢该死!”
朱远章冷冷的道:“记住了,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无论是家国大事,还是咱父子之间的事情,都轮不到你这狗才插话。”
“是是是!”王狗儿不停的磕头,内心却喜悦到了极点,皇帝暴怒,定然是因为朱钧。
一句听调不听宣,就让皇帝如此,可见皇帝内心对朱钧忌惮到了极点。
他心想:“朱疯子,这下看你死不死!”
......
而此时,惠州府。
即便深冬,惠州府气候依旧温暖如春,胡国庸手捧茶杯,美滋滋的品尝着。
这一年多来,他已经摸清楚了这天命组,并且顺利的利用组织的游戏规则,为自己争取到了很多的资源。
这鸟不拉屎的惠州府,也逐渐焕发了生机。
首先,便是设立特税区,招商引资。
借用天命组的资源,果然争取到了上百商贾投资。
他也曾试探过,发现这些商贾并不知道天命组,想要顺藤摸瓜找出背后的人,却发现难如登天。
有了商贾投资,惠州府便迎来了发展。
那些流放过来的犯人,为惠州的发展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来时的惠州破破烂烂,眼下却是焕发了生机。
原本的不毛之地,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