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就带着林祯他们三人进来隔间。 林祯进来地时候,老郎中并未站在床榻边,而是端端站在一个角落里,把诊治所需要的空间让给了他们。 林祯和张主任也没空去管老郎中怎样,他们耽误了太多时间,现在只想争分夺秒早点让病人脱离危险。 张主任把脖子上的听诊器探头放在病人胸口,老郎中看着这此生从未见过的东西,有些恍然,但并没有再冲动上前。 法器上并未镶嵌灵石,这些人是在用自己的真本事救人。 张主任听见双肺些许清音,他让林祯拿来体温计。又去听心律,各瓣膜区没听见明显的杂音。 随后张主任下达任务:“先用硫代硫酸钠。” 以病人的病症来看大概率就是氰/化/物中毒,他们这会儿也没办法把病人带回急诊大楼做各项检查,只能靠几十年的行医经验了。 林祯走来,给病人静脉注射。 老郎中和少年直勾勾地看着,他们什么也看不懂,但却看得发神。会因他们每个人的表情而提心吊胆。 在古代郎中观摩的这场现代抢救中: “眼底镜带了吗?”张主任则拨开病人眼皮,贺胥递去一个握式眼底镜,张主任照了照,没发现视□□水肿的情况,他松了口气,这说明伴发脑水肿的可能性不大,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他回头问:“池一,这几天病人出现过呕吐吗?” 少年摇头说没有。 这边贺胥也操作好了氧气瓶,给病人供了氧。 林祯测了呼吸频率,还好,不算太离谱。虽然老郎中没让他们第一时间救人,但老郎中的珍珠梅也起到了抗缺氧的作用。 见众人一阵忙碌后终于停下来,少年忙问:“诸位,我师兄如何了?能……能活下来吗?” 老郎中也是关心的,紧紧地盯着他们。 “我们会尽力的。”这基本上是每个医生在面对家属询问时的回答,不过这个时候面对老郎中和他的徒弟,张主任可以多说一些:“只要不伴发水病和肺胀就好办。” 脑水肿在古时叫做水病,肺水肿叫做肺胀,身为医者,老郎中很清楚这两个病。 他望向众人,心中万千情绪起伏。 张主任扭头观察病人在注射硫代硫酸钠后的情况,林祯问:“主任,要补液吗?” “再等等。”张主任说:“先测血压。” 林祯点头:“好。” 血压测过,数值也还算正常,众人松口气,随后林祯去配置之后会用的液体。 贺胥凑近张主任问:“主任,要查血吗?我可以和阿奴再回一趟急诊大楼。” 张主任想了想说:“不用,先看情况。” 他想的是如果病人醒来,情况还不错,直接带病人去急诊大楼做检查。若情况不好,单是查血也没有作用,而且一来二去会花费大量时间,病人每个阶段的反应不一样,查血情况也会因为路途上花费的时间而过期。 能做的抢救他们已经做了,剩下的就靠病人自己了。 少年这才伏在床头,乞求师兄一定要醒过来。 隔间面积太小,他们这些人都在隔间里会积压房间本就不流动的空气。况且抢救结束已经到了家属探病时间,众人便暂时离开隔间,把空间留给老郎中和少年。 等众人出去后,老郎中又重新给徒弟把脉,这回他的面色不再凝重,而是惊讶着放松下来。 少年一见老郎中表情,顿时喜道:“师父,师兄是不是无碍了?!” 老郎中瞪了眼:“他们……是什么人?” 少年记得张主任来时的自我介绍:“说是修仙第一人民医院的……医修。” 老郎中听见‘医修’二字下意识拧眉,但随机又舒展开来。 他很清楚,屋里的这些医修和那些只顾着修行只想着靠灵石救人的医修不一样。 老郎中又问:“他们来村里是做什么?” 少年眼里明亮:“请您坐诊!” 老郎中一下不说话了,少年追问:“师父,您想去吗?” 老郎中还没回答,这时林祯走了进来。 到时间给病人补液了,林祯兀自操作着,操作之后嘱咐老郎中和少年不要去碰病人手背上的针头,又说:“如果袋子里的液体流尽了便叫我。” 少年忙不迭点头。 林祯准备出去,身后老郎中唤了她一声:“丫头。” 林祯回头,整个屋子里就她一位女同志,‘丫头’自然是在称呼她。她问:“老人家,有什么事吗?” 老郎中道:“谢谢。” 林祯笑了笑:“您客气了,这是医者该做的。” 老郎中咳了下,又说:“你们救了老夫徒儿,老夫欠你们一个人情。” 林祯说:“您真客气了,医者,仁术也,博爱之心也。” “……”老郎中呛了一下:“不行,老夫这个人情一定要还!” 他心说,这下该问他愿不愿意坐诊了吧! 林祯知道眼前老人家固执,说:“好吧。” 听了‘好吧’二字,老郎中又想着念着,他这块心病虽然久病不愈,但发作次数不多,应当不会给修仙第一人民医院的医修惹麻烦。 倘若真若惹了麻烦,他一人承担! 林祯凑过来,压低声音问:“老人家,那您告诉我,您方才给外边那位公子把了脉,您摸出什么。” 老郎中:“……这不算还人情。” 林祯:“是不方便吗?那便……” 老郎中道:“脉象难以琢磨,杂乱又脉来急数。” 一般来说,灵石会遮掩病灶,丹药由灵石淬炼,服下丹药脉象必然正常流利,几乎摸不到病症。分明是重症病者,脉象却比正常人顺滑有力,实乃嘲讽! 但那位郎君服下药后并非如此,他的脉象还是乱着。 虽然逻辑吊诡,却还是能说明郎君服下的丹药并非丹药,老郎中也是靠着这狗屁不通的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