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我们怎么放心把公司交给他……” 唯恐封母继续说下去就会引出让自己继承公司的话,宿音连忙打断道:“哥他已经知道错了,你们再相信他一次,他绝对不会再犯了!” 少女清甜的嗓音让封母神色稍缓,没再多说什么,但架不住心中郁气,还是瞪了床上的封泽一眼,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 在这里待了一会儿,封母就因为别的事不得不离开。 宿音送她出去,回来的路上就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宋医生!” 刚走出办公室的宋臻一回头,就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少女。他下意识扬了扬唇,清淡如白开水的笑意缓缓漾开。 “音音,我正要去给你送检查报告呢。” 宿音踏出电梯门,皎白的面孔上露出些微的疑惑,“怎么是你来送?” 宋臻走了几步,来到她身边,眼睫微颤:“听说封泽又进医院了 ,我顺便过来看看。” “噢,顺便呀……” 宿音拖长了尾音,如愿看到对方白玉般的耳根染上了一层胭脂色。 宋臻在看到少女眸中的促狭之意时猛地扭头,往前迈了一大步,言不由衷地道,“我们快走吧。” 俩人顺着光洁明亮的长廊往病房走去。 在他们身后,一道人影趁着没人注意,悄无声息地溜进了斜开一条缝的办公室。 * 进病房之前,宿音看了眼角落的位置,没在那里看到苏小小的身影,正有些讶异。 前面刚推开门的宋臻又合上门退了出来。 冷不丁差点撞上他的后背,宿音懵了一下:“怎么了?” “……”宋臻顿了两秒,唇角抿成一条直线,指着对面背靠墙壁的一排座位道,“检查报告很简短,我们就坐在外面说吧。” 宿音眨了眨眼,不是很明白,但此刻廊道一个人也没有,在病房外面说也无妨。 二人坐定,宋臻取出装在文件袋里的检查报告递给宿音,开口道:“比起上次,封泽的身体明显更健康了,原本存在的偏头痛、胃溃疡等病症都痊愈了。” 说完,他便静静看向了正在翻看纸质报告的少女。 看她微垂着头显露出来的修长脖颈,纤长浓密如同鸦羽般的眼睫,明亮水润时刻保持着明艳光辉的双眸,洁白细腻好似白瓷一样的肌肤…… 看着看着,宋臻的目光渐渐怔然,挺直的脊背也放松下来,思绪不由自主地飘远,想到了逃离南水镇的那个傍晚。 车水马龙,行人如织,少女与他并肩而立,笑颜远比天边的晚霞更灿烂。 “看够了么?” 耳畔突如其来的声音令宋臻浑身一震,触电般回神,正对上一双盈着笑意的秋水剪瞳。 “……也就是说,封泽身上的蛊已经完全解开了,后续应该也不会有什么负面影响。你可以让伯父伯母放心。” 宋臻语速极快,蹩脚地转移着话题,视线落在对面某块形状怪异的瓷砖上,一动不动。 宿音合上检查报告,闻言倒也没有继续逗他,而是问道:“那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呢?” 下蛊这事太匪夷所思,用蛊虫操控人心肆意改变他人意志更是骇人听闻,也不在法律效力范畴之内。 苏小小做的孽,还得让封泽醒来后自行处理。 宋臻下了结论。 “他这次与其说是昏迷,不如说是陷入了深度睡眠。保守估计,最多三天就能醒过来。” “好,谢谢你啦!宋医生。” 面对有好感的人,宿音从不吝啬以最甜蜜的笑容谋夺对方同等的好感。 尽管大多数时候,她没来得及展示,就已经轻而易举收获了意图谋夺的东西。 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宋臻看着她:“不用谢,这都是我该做的。” 他平常对病患也这么说,但此刻的心境却 与对待病患截然不同。 宿音收好检查报告,站起来准备进病房,却发现宋臻仍坐在长椅上,神色踟躇,欲言又止。 要是别人,宿音理也不会理,但鉴于对方是宋臻,是长得还不赖很符合她审美的宋臻 她难得多了几分耐心:“你还要说什么吗?” “……”宋臻站起身,低头看向少女,淡色唇瓣被抿得多了几分血色,状似随意般问道,“病房里吃饭的那个人是你的朋友吗?” 宿音微微一愣,随即意识到他说的是李秘书。 而对面,见她没回话,眉目隽秀的年轻男人找补似的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