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妈妈到了养鸡场,我帮着妈妈调配鸡饲料,爸爸割草回来了,我又帮他喂猪。
我很享受在家干活的过程。
我边给猪拌草料边和它说:“咱们搬新家了,猪圈暂时没收拾好,收拾好就带你回家住。”
“哼哼!”
“我们住的屋子升级了,你的猪圈也改成了豪华版,里面有客厅有卧室,冬暖夏凉,最适合猪住,你将是最享福的猪。”
“哼哼!”
“嘿嘿嘿……”一旁的爸爸听了笑得合不拢嘴。
他说:“妮儿,我选好了日子,就明天搬过去吧,不然我这心里不踏实。”
我偷着努努嘴,爽快答应:“行啊,你是一家之主,你说了算。”
我爸嘿嘿笑了。
我们喂完鸡,给狗喂了食,就锁了养鸡场院门回家,我像小时候走在中间,一手牵爸爸的手一手牵妈妈的手,亲密无间。
遇见菊香婶,我亲切地打招呼,菊香婶哈哈笑着说:“看看你们一家三口多幸福,生闺女就是好啊,要是儿子一有媳妇跟爸妈就成亲戚了,再不会这么亲密了。”
我紧紧牵着爸妈的手说:“那是,我爸妈会生,把我生得这么好。”
我爸妈和菊香婶哈哈大笑。
我妈笑着说:“俺现在不是一家三口了,是四口,还有女婿呢,再过几个月就成五口了。”
“哎呀可不是可不是,铁柱哥,铁柱嫂子,你俩有福,有福啊!”
“哈哈哈……”我妈笑得那叫一个甜。
赵凌云别管多忙,每天晚上都会回来搂着我睡觉。
但是今天晚上来得有点晚,他给我打电话说,他和杜老板处理公司一些事情,要晚一点,让我先睡,他忙完就回来了。
他不来我可睡不着,就坐在床头看书。
我自从怀孕后,尽量看纸质书,这样安全无辐射嘛。
我看的是《莫言的奇奇怪怪故事集》,虽然写的是鬼故事,但文笔和艺术性一样强。
我正沉迷于他书里的奇幻世界,忽听我家大门被砰砰的敲响,伴随着惊恐的呼叫声:“香香妹妹!香香妹妹快点救救你嫂子啊!”
我惊得书都掉到被子上了:是思宏哥的声音。
一个大男人叫这么急,肯定是出大事了。我脑子里一闪,下意识想到晚饭前他儿子提着那只女人鞋了。
难道是她媳妇真的跟谁有染,被他发现了?
不对,那他找我干嘛!最多报警处理。
不管怎么样,我得赶快下去问问情况。
当然,他叫这么大声,楼下的我爸妈也被惊醒了,兰兰也醒了,随即跑到我房间门口说:“香香姐,你别急,我扶你下楼。”
我在睡衣上套上一件长衫,穿着拖鞋开了门,和兰兰一起下楼。
我妈已经开了院门,思宏跑到客厅里对着正下楼的我叫:“香香妹妹,你嫂子她……中邪了。”
我问:“人现在在哪,有人看着她吗?”
思宏说:“我妈看着她,我爸把孩子弄他屋里去了,怕吓着孩子。”
思宏开车来的,我和兰兰坐他的车去了他家。
还没进他家院门,就听见一阵呜呜咽咽的唱戏声。
听起来是我们山东的吕剧。
进门一看,思宏媳妇正在房间里挥舞着手臂,唱得哀哀怨怨的,那表情,那手势,那扭动的身段堪称专业。
看她的眼神,根本就没有焦点,整个人也是忘我状态。
再看她一只脚上,正穿着那只晚饭前他儿子提着的那只鞋。
当时正黄昏时分,我眼睛又近视,也没注意看,只知道是只细高跟皮鞋,现在才看出是双暗绿色的细高跟尖头皮鞋,应该是演出鞋。
“香香啊,好闺女,你看看你嫂子这是咋了,好好的就唱起来了,她根本就不会唱戏呀。”思宏的妈妈哭着朝我说。
思宏对我说:“香香妹妹,睡的时候还好好的,我都睡着了,被她惊醒了,睁眼一看,她就在屋里唱,我咋叫都不答应,好像听不见我的声音似的,眼睛也看不见我,就一个劲的唱。”
他们当然看不见一个画着浓重戏妆的女人正附身在思宏嫂子身上。
我来了,她依然沉醉在自己的戏曲里,呜呜咽咽地唱着,唱得声泪俱下。
我猜想,这一定是个有故事的女鬼。
所以,我朝思宏娘俩摆摆手,让他们离远点。
然后我猛地朝思宏嫂子额头上贴了一张镇魂符,她立刻不能动弹了,那女鬼也仿佛被梦醒了般一惊,盯住了我。
我轻轻地问:“你是谁,我不伤害你,如果你有什么冤屈,我还可以帮你申冤。”
那女鬼画着蓝色眼影的大眼睛盯着我许久,问:“你能帮我伸冤吗?”
我说:“请你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