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我不是骗子不是骗子不是骗子!”
老徐发了狂,反复嚷嚷着!
手里瓷片尖刺得更深,细细血线顺着于既明的脖子流淌下来。
这峰回路转真是让围观群众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谁他大爷的那么嘴贱啊!
可是等他们转头脑袋,四处探究扫视时,发现所有人都面无异样,好像没一个人说了那句话。
但这不是关键。
问题是……
要怎样阻止深受刺激的老徐!
眼看连他妻子的劝说都不管用了。
忽然,一块石头从斜里横飞出去,刚好砸到老徐手臂麻筋。
老徐手一抖,手指没了力,碎瓷片跟着滚落。
立即有几人机敏抓住这个空档,冲出去将老徐的臂膀捉住,将于既明解救下来!
很快,一群人涌上去将老徐用力按住。
数条手臂之下,老徐拼命挣扎着,嚷嚷道:
“放开我!放开我!”
有热心大妈迅速摸出手机:
“我来报警!”
没等号码拨出去呢,就听到有人喊警察来了。
原来,派出去报警的凌哲,刚好在这个时候带着三名警察过来。
有了官方指挥,混乱现场被控制住,老徐被拷上手铐。
此时他终于冷静下来,垂头丧气,耷拉着脑袋。
而他的妻子,也没有站出来阻拦,只是默默流泪。
这会儿,大家想起了一个关键问题——
“刚才有人丢石头来着,谁丢的?”
岑广安一派高人风范地将手背在身后,深藏功与名。
只有岁岁注意到了他的举动,瞄了他一眼。
岑广安发现了,故意朝岁岁挤了挤眼睛。
岁岁果断竖起大拇指!
“走吧,去派出所一趟。”
民警不忘关心于既明,
“老人家,没事吧?要不先送你去医院检查?”
“没事没事!”
于既明连连摆手。
刚度过一场危机,他却依然笑呵呵,没什么脾气的样子。
还问民警:
“警察同志,我没事,一点皮外伤而已。如果我放弃起诉的话,可以不追究他的责任吗?”
大家都愣了,然后纷纷夸赞起于既明心肠好。
民警有些犹豫,看看老徐,又看看于既明。
的确,于既明伤势不算严重,这会儿功夫已经自动结痂了:
“这个暂时不好说,我们要先带你们回去,写个笔录才行。”
于既明十分配合:
“当然了!”
看他精气神十足,没怎么受到伤害的样子,人群里的某人颇为遗憾,撇撇嘴,准备悄悄转身离开。
“站住!”
岁岁双手叉腰,小手指指着那个准备离开的人,
“你这个坏蛋!不准走!”
所有人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过来。
凌哲刚好走过来,顿时机警护住岁岁,打量对方:
“你是什么!想做什么!”
旁边人看到岁岁是个小孩儿,便误会了:
“难道是人贩子?”
全国人民对人贩子无不深恶痛绝!
正巧在场人多势众,也不在怕的,迅速围成一道人墙,将那个穿着黑色皮衣、贼眉鼠眼的家伙堵住。
“小娃娃,发生什么事了?这人是不是欺负你了?”
“他是不是想趁乱偷走你?天杀的家伙,怎么不下地狱!”
“没事的小丫头,反正警察就在这里,把这坏家伙好好审一审!”
“……”
一群人义愤填膺地吵嚷着。
那边的三名警察,不得不分神出来注意这边。
看到岁岁跟个年画娃娃似的,漂亮精致得不可思议,还莫名有些眼熟,于是他的语气不自觉软化三分,问岁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岁岁指着那个瞪着她的家伙:
“刚才这个老爷爷很危险,这个坏蛋故意说不好听的话,想要害那个爷爷!”
警察吃力地理解道:
“你是说,刚才这位老爷爷被挟持了,这个人故意说话刺激嫌疑人?”
岁岁眼睛亮了,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
“对对对!就是这样!”
反正大差不差啦!
周围人很快反应过来:
“怪不得刚才人家都打算把瓷片放下了,突然有人说不好听的话刺激人家,才差点儿把事情闹大!原来就是这么个尖嘴猴腮的家伙啊!”
被围堵住的黑皮衣年轻男人愤怒回视:
“谁尖嘴猴腮了?”
大妈呵呵笑了两声:
“长得不怎么样,倒挺在乎评价?怎么,出生后没照镜子啊?”
黑皮衣男子的确长得丑,这也是他心底的痛,闻言暴怒,几乎要握拳打那大妈。
大妈根本不害怕:
“来来来!你打我!正好警察同志在这里,做个见证!”
黑皮衣男子讪讪放下手:
“我、我没有要打她……而且我随便说句话怎么啦?犯法吗?”
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