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都是小姐教得好。” 挽月心里道:蜀锦价贵,样式新,赚富人银子;苏绸、杭绸、云锦等一应常见的好绸子价也会逐渐回到往年正常的价上,买得起的人也不会再嫌贵。总算都恢复正常了。 待宋鑫的事朝廷查完,她便重新开门,找个可靠的掌柜打理。 就不知道皇上打算怎么处理江宁织造府的事儿了,牵连甚广,那重要人证已死、重要证据也丢了,想来皇上这两日也睡不着觉呢吧! “什么?你说皇上上火了?”曹寅摸了摸鼻子,诧异又疑惑,“不至于吧,被我气得?” 桌子上堆了好几样补品,都是纳兰容若送来的。 容若喝了一口茶,“少自作多情了,你在皇上心中还没到那个分量。” 啧啧啧!曹寅本来还挺感激又感动容若来看自己,一瞧他那副自命清高、多情读书人的样子就又忍不住鄙夷上了。 容若叹了口气,瞟了他一眼,“皇上罚你不是冲你,是觉得这事儿让他没面儿了!他是好面子的人。” 曹寅也一副痛心疾首,追悔莫及的样子,“我知道,我那天知道后也恨不得抽自己俩大嘴巴。怎么就被银子冲昏了头,都不好好查查对方底细的。一看对方财大气粗,又是江南口音。嘿!谁曾想竟然是那丫头。把我给害 的这叫一个惨。” 容若不解起来,皱皱眉,“你说,如果她只是为了赔本赚吆喝,自己干就是了。何必拉你一起?而且算准了你这个人又爱钱,又没钱,必定会跟皇上借,不就是故意让皇上掺和进来?她图什么?” “谁知道呀!她心眼那么多,我们哪儿算计得过她!” 容若笑笑,“你那云绣坊生意里,除了绸子降价,她还做什么?” 曹寅想了想,“早先囤了许多蜀锦。这蜀锦吧,之前京城一直不怎么认,一是价格高,蜀地山高路远运输也不便,期间山匪水匪的,成本高。二,这么些年都穿苏绸之类习惯了,都差不多华美。我当时还不大赞同,那姓岳的进那么多。后来皇上说从他那部分私钱出,我就出了。” 容若心下思量:京城风向一向是只买贵的,不买对的。尤其是这么一降,次一点品质的绸布衣料,很多高门大户都会借着主子淘汰下来的旧衣为名,给得脸的一二等管事、丫鬟、管家婆子赏这些衣裳。这样一来,今年苏绸的地位就跌了,对那些高门大户的闺秀来说,跌份儿了! 这时若有蜀锦,价高也会引起达官贵人喜欢。那赚钱的就是她和皇上两个人了。 原来是这个心思。 用心良苦啊! 容若想明白后,莞尔一笑。 曹寅还在哀怨:“你说她多坏呀!胆子也天大,竟然故意引我上钩,利用我进而利用皇上。她就不怕皇上把她给砍喽?” 容若也“啧”了一声,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曹寅,“砍不了,皇上舍不得!” “呦呦呦,就你懂!”曹寅很不以为然,“咱主子是那种会被美色迷惑、心软的糊涂君王吗?” 容若指指曹寅,“所以说你不懂!他要是舍得,就不会气得上火了。生她的气,说明……哎?明白了吧?”他摊了摊手,没有明着说出来。 曹寅摇头,“不明白!明白不了!” 容若气笑了,无奈地点头,“得了,你也不需要明白。反正很快你就要走了。” 曹寅惊讶抬头,“我要去哪儿?”他心头一急,差点就要从炕上下来,“皇上还在生我气?不会要把我从宫里赶出去吧?” 容若赶忙过来拦住他,“行了行了!您老别下来了,膝盖还没好利索!我也就是那么一猜,听我阿玛说江宁织造刘德彪为首那一杆子人都落马了,那是个重要位置。皇上正恨这帮蛀虫吃大清银子呢,肯定会找个靠谱的人。原先你不是一直提想去江南替皇上看家么?” 曹寅眼神中流露出羡慕:“江宁织造是肥差,哪儿能那么轻易轮到我们家。” “马齐不也年纪轻轻做了工部侍郎,不是你,你阿玛资历够啊!。” 曹寅苦笑:“马齐家世显赫,富察氏是大姓。我家包衣奴才,我额娘是皇上乳娘,我做侍卫,这些都已经是主子恩典了。” 容若宽慰道:“皇上其实很看重你跟他之间情分,你们从小一处长大,不同于其他人的。你和你阿玛都能干,说 不定就会让你们去。” “借你吉言了。”这回曹寅是真心对容若言了谢。 从曹寅家出来, ➝(), 这件事解铃还需系铃人,他得去趟鳌拜家。 挽月正与乐薇、达福、雅琪一起玩马吊牌。起初达福是四人中最会打的,雅琪和挽月头一回学,达福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