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个,是死人就晦气,那咱们家门口的白灯笼还挂吗?”
“我这就给取下来得了!”
他说着就要跑,却被燕小春薅脖领子一把拽回来,“皇帝驾崩,白灯笼全国都得挂,把这玩意摘下来,你疯了?总这么毛毛躁躁!”
宝财被训斥了也不生气,吐了吐舌头,又跟燕小春他们打闹成了一团。
但凡发生什么难解的事情,林之绪都异常沉默。
这次也不例外。
姜黎安静地站在他身边。
倒是白亭云抱着手臂站在廊下,表情有些不对,“皇帝七天前驾崩,之绪,你却进宫了十天,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该说不说,这个太监政治触觉就是比旁人敏感。
只不过林之绪这会太累,不想再谈及谢衍父子半句。
“是有事情,明天在跟你说!”
林之绪撂下一句,拉着姜黎就回了房里。
“姜黎,进空间去!”
“我要好好洗个澡,睡一觉!”
熬了十来天,洗完澡后,林之绪再没力气折腾其他,脑袋沾上枕头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
他睡着的这段时间,姜黎一直在空间里陪着,见林之绪醒了,心疼道:“这熬的都瘦了,胡子都出来了。”
林之绪姿态慵懒,看上去跟往常倒是没太大区别。
姜黎被他一把拉到怀里,冒着胡茬的下颌在她颈间蹭了蹭,“是男人就有胡子,硬吗?”
胡子扎的姜黎脖颈又痒又疼,咯咯笑了起来,“别闹,不舒服。”
“不舒服?”
林之绪眼中情愫雾霭浓重,把姜黎拖拽到怀里,指节分明的手勾开腰带,“是脖子不舒服?那要不要做些舒服的事?”
又来了。
姜黎在心里说。
每次他一心情低落,姜黎的身子就要受累。
十几天没相拥而眠,姜黎推拘了几下,挨不住男人太热情,半推半就地就被褪尽了衣衫。
又是一场云雨骤歇。
姜黎喘着粗气浑身光裸地靠在林之绪胸膛上,笑个不停,“所以就是,谢明睿着急当皇帝,连他爹到底咽没咽气都没弄明白?”
她笑的欢快。
林之绪心头阴霾去了不少,胸膛薄薄起伏,也跟着轻笑,“是,我真是不知道花了多大力气,才没在周阁老和谢明睿跟前笑出声来。”
哈哈哈……姜黎大笑几声,笑容骤然停止,转过头去十分担忧地看着林之绪,“那这三天,谢衍他到底把你叫去做什么?”
林之绪表情也沉了下来,把在钦安殿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他想叫我看,他有多无辜,做了十七年皇帝有多身不由己多委屈。”
“他委屈?”
姜黎活了两辈子,都没听过这样混账的屁话,“他那来的脸,跟你面前哭诉?”
林之绪冷声,“懦弱伪善的鼠辈,也就是临死前才生出点良心……”
先帝丧仪过后。
紧接着就是新帝登基大典。
可令人奇怪的事,谢明睿的登基大典礼部的人,并未叫林之绪出席。
并且,登基大典过去三日后,朝廷一封圣旨竟然裁掉了林之绪吏部侍郎的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