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摇摇头,说道:“那倒不至于,毕竟潘家名声在外,那些新贵们也吃五谷杂粮,自然也会得病。 所以,潘建栋和潘凤慢慢就接触到了一些有点权势的病人,再加上潘建栋舍财保命,最后还是让他熬过了最艰难的时期。 这样一来,潘凤也就渐渐成年了,医术虽然不能跟父亲相比,但和医院那些半吊子比起来可要高明多了。” 李新年听的津津有味,见秦川停顿下来,端起酒杯跟老秦碰了一下,然后一口干了,然后猜测道: “这时候应该是潘凤的丈夫出场了吧?” 秦川笑道:“你倒是挺会掌握节奏。”说完,抿了一口酒润润嗓子,继续说道:“现在看来,蒋昱博的出现对潘家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李新年这才知道潘凤丈夫的大名叫蒋昱博,疑惑道:“这话怎么说?难道不是潘凤自愿嫁给蒋昱博的?” 秦川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潘凤曾经跟我母亲详细谈起过她和蒋昱博的婚姻情况。 据我母亲的说法,蒋昱博实际上是潘凤的一个病人,年纪跟潘凤差不多,当时是宁安市政府的一名司机,你可别小看司机,当时这种开小车的司机可不得了。 而蒋昱博的父亲名叫蒋光明,当兵出身,当过连长,转业地方之后后成了宁安市武装部的一个领导,但后来却通过造反成了宁安市革委会副主任,可以说是权力显赫。” 李新年插嘴道:“蒋光明应该是毛竹园最早的保护人吧?” 秦川犹豫道:“可以这么说,正是在这位革委会副主任的庇护下,毛竹园度过了一段平静时期。 最重要的是蒋光明凭着手中的权力让潘凤成了宁安市人民医院的一名医生,你别看现在如兰不屑去医院当一名医生,可那个时候对潘凤来说简直是莫大的荣耀。” 李新年点点头,叹口气道:“可以理解,毕竟潘凤算是找到了组织。” 秦川又喝口酒润润嗓子,继续说道:“在蒋家父子的庇护下,毛竹园虽然也曾经受到过一些冲击,可基本上有惊无险。 接下来潘凤就有了第一个儿子蒋建刚,三年以后又有了蒋建民,等到蒋建民十来岁的时候,潘建栋的老婆死了,然后是潘建栋,又过了两年,他的亲家蒋光明也死了。 最奇怪的是在蒋光明死后第二件,他的儿子,也就是潘凤的丈夫蒋昱博忽然得了怪病不治而亡,这样一来,在十来年的时间里,除了两个儿子之外,毛竹园就剩下潘凤一个人了。” 李新年吃惊道:“靠,怎么像是得了瘟病似的?潘建栋夫妇和蒋光明的死倒也罢了,毕竟他们年龄摆在那里,可蒋昱博的年纪跟潘凤差不多,死的时候撑死四十来岁吧?” 秦川点点头,说道:“差不多吧,其实最诡异的事情就出现在蒋建刚出生之后到蒋建民出生之前的这三四年时间。 其实这段时间也是我妈和潘凤的蜜月期,她们的关系已经发展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应该比现在所谓的闺蜜更加亲近,实际上我妈也成了毛竹园的常客。” 李新年呆呆楞了一下,随即疑惑道:“说了半天都忘记问了,你好像从来没有提起过你父亲,他是干什么的?” 秦川好一阵没出声,最后盯着李新年意味深长地说道:“我也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你父亲,说起来咱们的父亲在家庭中都占次要地位。 我爸当时是宁安市邮电局的一名职工,现在说起来也就是个送快递的,但绝对属于无产阶级。我听你妈说你爸以前是老师,倒是比我父亲高大上一点。” 李新年犹豫道:“我爸倒不是没有家庭地位,实际上是他嗜酒如命,最终把自己害了。” “嗜酒如命?”秦川哼了一声道:“说不定是借酒浇愁呢。” 李新年见老秦跑题了,急忙道:“对了,毛竹园在那几年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秦川又点上一支烟,闭着眼睛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很难说清楚,但种种迹象表明,肯定发生过不同寻常的事情。” 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比如,第一件事就是离家出走二十来年的潘建臣回来了,并且成了一个道士,而且还是在开元县、吴中县、马达县乃至宁安市都大名鼎鼎纯阳先生。” 李新年惊讶道:“这么说潘建臣是自己从青龙观回来的?” 秦川迟疑道:“据我母亲的说法,那年潘凤令人意外地请了一次长假,假期为一个月,本来这是不允许的,可潘凤的背后是蒋昱博,蒋昱博的背后是蒋光明,所以领导不敢不批。” 李新年狐疑道:“潘凤请这么长时间的假去干什么?” 秦川低声道:“她倒是跟我母亲说了实话,潘凤告诉我母亲,她的一个叔叔在开元县青龙观出家,并且医术非常高明,她要去找叔叔学习医术。” “真是求知若渴啊。”李新年嘟囔道。 秦川瞥了李新年一眼,说道:“其实我偏向于相信潘凤的话,我这个师傅虽然后来热衷于玩弄权术,但早年确实对医学知识孜孜以求,并且相当刻苦。” 李新年不解道:“既然是自己的叔叔,潘凤何必要请长假大老远跑去青龙观呢,干脆把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