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新年神情贯注地等着秦川揭晓谜底的时候,章梅忽然推门走了进来,一脸警觉地看看桌子上的酒瓶子,失声道:“哎呀,你们两个家伙,一瓶酒居然都见底了。” 秦川冲章梅挥挥手道:“你别管我们,马上就结束了。” 章梅一听,气哼哼道:“听听,舌头都短了一截,都别喝了,再喝我把桌子都掀了。” 李新年不禁有点恼火,不满道:“妈,瓶子里这点酒都是我的,秦叔已经不喝了,我们还要说点事,你自己先去睡吧。” 章梅似乎不敢对儿子张牙舞爪,只好狠狠瞪了秦川一眼,嘟囔道:“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说完愤愤地出去了,并且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秦川似乎真的有点醉意了,点上一支烟摇头晃脑地说道:“看看,多凶猛,幸好你在这里,否则今晚别想上床。” 李新年一脸不解道:“难道我妈以前对你很温柔吗?” 秦川楞了一下,随即摆摆手,说道:“我可没怎么见她温柔过。” 李新年笑道:“这么说是你自愿跳坑的了?既然这样也只能忍着了。” 秦川摊开手说道:“我没说后悔啊,我就喜欢接受挑战,说实话,如果是那种逆来顺受的女人我两天就腻味了。” 李新年也已经喝的有点上头了,也不管大小之分了,笑道:“自己犯贱就没办法了。”顿了一下,又说道:“别理他,你继续说,你在毛竹园应该见过纯阳先生吧?” 秦川点点头,说道:“当然见过,还不止一次呢。” “那你觉得他就是潘建臣吗?”李新年急忙道。 秦川呆呆楞了一会儿,狐疑道:“当然是潘建臣了,难道还会是假的?” 李新年急忙道:“我的意思是你见到的纯阳先生跟毛竹园小祠堂里潘建臣的遗照一样吗?” 秦川摇摇头,说道:“我没见过什么小祠堂的遗照,反正我见到的就是纯阳先生,不仅潘凤叫他纯阳先生,实际上毛竹园的人都认得他,你老丈人不是纯阳先生的徒弟吗?” 李新年坐在那里皱着眉头沉思了好一阵,最后掏出手机翻到了一张照片,问道:“你看,你见到的是不是这个纯阳先生?” 秦川凑过来眯着眼睛看了半天,说道:“是啊,这就是纯阳先生啊,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李新年收起了手机,摆摆手,说道:“没什么,我只是确定一下,你继续说,纯阳先生来毛竹园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秦川瞪着李新年问道:“你说发生了什么事?” 李新年呆呆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低声道:“你的意思是纯阳先生来到毛竹园就跟潘凤乱来?” 秦川长长出了一口气,说道:“就像你说的那样,纯阳先生来宁安市必定是住在毛竹园,对了,据说也在四合院住过一段时间,我母亲就是那时候认识的纯阳先生,其实宁安市的许多人也是从那时候起有幸见到纯阳先生。” 李新年心中一动,不禁想起了老婆顾红的身世,意味深长地问道:“这么说你母亲跟纯阳先生也很熟了?” 秦川盯着李新年注视了一会儿,含糊其辞道:“应该挺熟,因为她不止一次见到过纯阳先生,而且纯阳先生也曾经指导过她的医术。” 李新年质疑道:“纯阳先生的医术真的这么高明吗?” 秦川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我从来没有得到过纯阳先生的亲自指导,甚至也没有接触过他的任何著述,但我师傅的医术已经证明了一切,因为除了她父亲潘建栋之外,纯阳先生才是她真正的师傅。” 李新年缓缓点点头,拿起就凭把最后一点酒全部倒在了自己杯子里,然后一饮而尽,最后盯着秦川说道: “说到这里,我基本上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是你母亲窥破了潘凤和纯阳先生的隐私吧。” 秦川有点意外地说道:“不错,实际上那是个大年初四,我母亲事先并不知道纯阳先生在毛竹园,她只是照例去毛竹园串门。 我先前说了,我母亲跟潘凤情同姐妹,在毛竹园可以说是畅通无阻,她那天在后山的屋子里亲眼看见潘凤和她叔叔潘建臣光着身子躺在一起。” 李新年吃惊道:“你是说后山的那栋农舍?” 秦川点点头,说道:“不错,但那时候可不是农舍,而是潘凤平时种植中草药的时候累了临时休息的地方,只是后来渐渐破败了。” 李新年迟疑道:“这么说你母亲当时惊醒了一对鸳鸯?” 秦川撇撇嘴,说道:“狗屁的鸳鸯。”说完,又叹口气道:“从那以后我母亲跟潘凤的关系就渐渐淡了,到后来干脆就断了来往,一直到我成年之后,她才又重新想起了潘凤。” 李新年一脸不解道:“这是怎么回事?你母亲不过是不小心看见了潘凤和纯阳先生睡觉,又不是故意的,按道理不至于成仇人啊。” 顿了一下,又疑惑道:“你母亲不至于后来把这件事公之于众以至于跟潘凤结下了嫌隙吧?” 秦川没好气地说道:“如果我母亲把这件事公之于众的话,现在我还用得着在这里跟你多费口舌?你丈母娘也算毛竹园的常客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