窜出来,捂……捂住芳芳姐的嘴。我想……想去救,可是……可是打不过人家!” 战智湛大步流星的跟在“三瘸子”身边,听他讲述他“芳芳姐”被绑架的经过,并不时插话询问。“鸡从良”的个子虽然不矮、腿很长,但毕竟是女孩儿,只能一路小跑跟在战智湛身后。穿过了北二道街的一个大门洞子,来到典型的老道外圈楼似的大院子里,“三瘸子”停了下来。战智湛抬头扫视了一圈二楼木质室外楼梯里面的窗户,虽然大多数人家都亮着灯,但是院子里静悄悄的,连个鬼影都没有。战智湛正想问,“三瘸子”说道:“应该是左边啦……” 战智湛跟在“三瘸子”身后,来到第二个地下室入口处,“三瘸子”指了指透出一丝灯光的地下室门缝,伏在战智湛耳边说道:“我冲灯起誓,就是这旮沓……” 战智湛点了点头,蹑手蹑足的顺着台阶走下去。来到门口,战智湛侧耳倾听了一下,里边没有动静,就试着去开门。但是,门从里面插上了,两扇门只能打开一条筷子粗细的门缝。战智湛伸手到腰间摸出一柄飞刀来。战智湛将飞刀探入门缝中,一点一点的将插销移开,然后,轻轻的推开门。地下室的门“吱嘎”一声打开了,战智湛怕罪犯反应过来反抗,一脚踢开门,闯了进去,来了一个侧滚翻之后,蹲在墙角。战智湛举目四顾,见这是一个十几平米的房间,屋角堆放着杂物,灯光从一个一米左右宽的过道透过来,战智湛走了进去。 一股让人作呕的血腥味儿越来越浓,和灯光一样,是从第二个门中传出来的。战智湛十分警惕的来到门前,向里面张望,居然没有人。只是屋角的铁案子上,一具被割去四肢和头颅的女性躯干,显然已被冲洗过,并没有什么血污,就像一只被洗剥干净的猪肉绊子。 战智湛差一点吐出来,急忙把“鸡从良”挡在身后,生怕她受不来了。战智湛镇定一下自己,深吸一口气,再次探头凝神望去,只见那段躯干虽然没了四肢和头颅,但绝非猪肉绊子,依稀是一个女孩儿遗体的一部分。战智湛怒不可遏,但随即暗暗提示自己冷静。他的大脑急速运转着:地下室内为什么没人呢?罪犯是不可能在门外插上门的! 就在这时,猛然传来“三瘸子”一声凄厉的叫喊:“你个瘪犊子揍儿的!哪儿跑!你竟敢劫我芳芳姐……大哥快来呀,绑票儿的在这……唉呀妈呀……” 战智湛知道“三瘸子”遇到了罪犯,急忙转身向地下室入口奔去。只见一个身材瘦小的人刚才显然藏在杂物后面,没被他们发现。待他们走进地下室之后,这才企图溜走,却被走在最后面的“三瘸子”发现。“三瘸子”见罪犯想溜,大叫一声向罪犯扑去,不料却被罪犯一脚踹倒。“三瘸子”急了,在地上一把抓住罪犯的一条腿,死死地抱住。罪犯显然不愿意和“三瘸子”纠缠,他挣了两下没有挣脱,气急败坏,扬起手中一条桌子腿,像擂鼓一样恶狠狠地在“三瘸子”身上“噼里啪啦”的砸着。 “三瘸子”见战智湛赶过来,这才松了口气,大叫道:“大哥……抓坏人!” 罪犯趁机抽出腿来,转身就想跑。战智湛手疾眼快,手一扬,只见一点寒光电射而出,飞刀正中罪犯的脖子。罪犯惨叫一声,踉跄了一下,摔倒在地。战智湛正想赶过去将他生擒,不料忽然感觉脑后生风。多年练武的经历告诉他:有人偷袭! 战智湛本能的一侧头,接着来个“旋子”,既避开偷袭,又可以攻击偷袭的人。不料,也许战智湛的酒还没醒,也许没有休息好,居然没有躲开偷袭,被狠狠地击中头部。尽管战智湛在家乡练过脑袋挨打的功夫,还是被这一棒子砸得眼冒金星,昏倒在地。昏迷之前,耳边传来“鸡从良”比哭还难听的大叫:“学礼哥……咋会是你呀!” 埠头“人肉馅饺子”案和鹿城市“人肉馅”案从此告破。受伤的张涛被“三瘸子”和“鸡从良”合力擒住。王学礼既然被“鸡从良”认了出来,“鸡从良”岂能昧着良心替杀人恶魔王学礼隐瞒?只不过,“鸡从良”是怎么认识王学礼的,她又怎么知道王学礼躲在北二道街,为什么引战智湛前来捉拿凶手,那就另当别论了。三天后,王学礼在他下乡的小山村被武友义所率警察生擒活捉。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变态恶魔王学礼和张涛最终落入了法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