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想死的话是很容易的。”朱由检冷冷的说。“有时候想死也是很不容易的。” “真不知道你说的什么话你能理解不?” 朱由检转转头,周皇后清楚皇帝要做什么。 “乐安,你怎么和陛下说话呢。” 朱由检拨开周皇后的手,“王承恩。你叫人去北镇抚司一趟,给他们说把巩永固打死好了。”锦衣卫无缘无故地打死任何一个官员或者清流、士子,皇帝会面临压力。可是皇帝让锦衣卫打死一个驸马,大家也就是看看而已。天子家事么,管我们什么事。 “陛下。”乐安公主慌了,“陛下我不是这个意思。皇兄,我有点着急的忙乱了。” 朱由检拉起来了她,安顿她坐下。 “皇家要有皇家的体面,这种体面不是穿的多好,吃的多贵,用的多豪华。反而是应该让子民从心里面更尊敬你。巩永固的事情朕还不知道,但是你也知道,自从朕登基以来,朕何曾动用锦衣卫乱抓过人?” 朱由检下面会下重手收拾勋贵和皇室,借着这次机会不妨给这个公主提点一下,要是能收手,朱由检觉得自己也真不能只做个孤家寡人吧。 “你的儿子是真的外甥。甥舅甥舅,人家都说外甥像舅,血缘在这里放着,朕肯定不能不给你一个下场。但是话说回来,要是真做了不法的事情,朕也只能拿自己人动手。你可记住了?” 乐安公主看着皇帝很严肃,连忙说:“我们也没有做什么。” 朱由检呵呵一笑,:“没有做什么就好。朕也是白嘱咐一下,省的到时候朕觉得没有提前告戒你而后悔。你走吧,驸马哪里我看着呢,没人打他,现在也不会砍头,你放心就好。” 乐安公主走了两步,这又转过头来跪下来: “皇兄,我叫你皇兄好不?我也没人教,人家找上门来我们就做一点生意,要是不妥了我就不做了,皇兄你千万别生气。” 朱由检心一软,这位和自己一样,有个不操心的爹,基本上能长成人都算是天幸的。而且公主品性也好,大军攻破京师的时候,自己放火把自己烧死在了家里面。 拉着她的手起来,脸上挂着笑说: “能叫怎么不能叫,咱们本来就是兄妹么。信王府的时候你还过来几次,朕登基以后也没有好好和你说说话。” 朱由检一放软,乐安公主的眼泪就像是不要钱一般的流下来了。 “也赚了一些钱,皇兄要是说不好就算了。” “和楚王赚钱,这件事你做的真不好。具体的朕也不和你说了。以前做事情没有人问,自己瞎做,以后有事多问问皇后,不行就问问朕。” 朱由检想了想,觉得还是安排一下比较好,省的后面麻烦。 “算了,”朱由检挥挥手,“朕直接给你安排,巩永固看事情大小。无论如何,出来了去当兵吧,朕给你写个条子,让驸马到官校去,能做到什么程度就看他了。” 朱由检看着乐安还有点不忍,直接说: “咱家的天下就是一刀一枪打出来,怎么到了咱们这一辈就成了富贵蠹虫了。要当得起驸马都尉的称号,还想要给朕的外甥要个爵位,就去战场上去取。” 乐安公主看到皇帝说的肯定,也就只好点点头。 “还有你们在楚地的食盐生意……”朱由检看着她说,“别多想,朕关心的是楚王那里。你把掌柜的和生意都交给皇后。” 朱由检还没有说完,周皇后赶紧说: “这是妹妹的生意,哪有嫂嫂抢自己妹妹的生意的道理呢。” 朱由检没好气的说:“谁给你了,你找一下徐夫人的亲家顾昌祚,就说是朕妹妹的生意,让他接手后折成份子给公主就好。” “把家里的生意都清理干净,每年拿着份子好好的生活,家里面清点一下,内侍和丫鬟别超了律法。有空无事了,要么到五娘的孤儿院去帮帮忙,要么来找皇后,给皇后打打下手。可听清楚了?” 乐安公主看到自己的私盐生意虽然被叫停了,但是皇上也说了给份子,这怎么都比亲力亲为的干活要强啊。更何况每次做生意都要自己不是去信就是给承诺,自己也是越干越难受,这个也正好借坡下驴。 对自己的生意换东家有意见?刚好,去宫里找皇帝去。 想到这里,又听到了皇帝对驸马的承诺,乐安公主笑容也回到了脸上: “妹妹多谢陛下。这就回去把家里收拾妥当,不明白的我直接找皇嫂。” 乐安公主高高兴兴的走了,刚才还板着皇后范儿的周皇后眼泪就下来了。朱由检真的是头大啊。“皇后也不体谅朕?” “有这样的父亲,我怎么还有脸做皇后。”周皇后有点落寞的说。“请信王看着几年的情分,给臣妾一个好下场。” “成。”朱由检指指肚子,“朕要是今天在你这里饿死了,你的下场一定不好。” 说罢了,朱由检走过去搂住皇后: “吸食天堂草,周奎这次要受一点苦头,但是还好,至少朕能找一个由头。就是吸食天堂草而神志不清楚,明白了么。后面交给你了,这老丈人什么都不能干,你选几个能干的老宫女,就给朕关在宅子里面好好过一辈子吧。” 听到这里,周皇后从皇帝的怀中挣脱出来,敛手毕恭毕敬的给皇上行礼。就她掌握的信息来说,这已经是皇帝能做到的极致了。 朱由检看到喜极而泣的皇后,觉得自己好累,感觉比开了一个大朝会还要累,还真不如在文华殿批改折子来的强。 “这不是马上过年了么,朕在昌平盖了一些农家小院子,过几天咱们像上次逛街一般,换了平民过去住两天,你赶紧准备准备。” 说完了,看着旁边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