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阵的脸色变了又变,如果她也不在这,那会在哪里? 她有什么仇家吗? 一个忽然的想法石破天惊地击中了他的大脑。 您现在混得这么好,还是那位的手下…… 那位的手下…… 那位…… 朗姆! 内心的恶鬼升腾而起,掀起惊涛飓浪,一切不对劲的地方都在此刻串联了起来,为什么这次任务如此简单?为什么朗姆丝毫不担心他会反水背叛? 朗姆一开始能抓住早见春奈送给他,就说明了他确实是发现黑泽阵对她感兴趣的,为了不让朗姆觉得早见春奈或许是他的一个弱点,黑泽阵甚至刻意疏远她。 可明明他自己表面上都这么疏远早见春奈,没有见过她几次了,她为什么还会被盯上? 他忍耐不住怒意,先是拨打了贝尔摩德的电话,那边隔了一会立刻接通。 贝尔摩德甜腻腻的嗓音透过听筒传来:“G?晚上好,你的事情解决了吗……” “贝尔摩德我问你,今天在车上的那个实验体是谁?”他急急地打断了贝尔摩德,嗓音低沉地像块冰。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挂断电话。 接下来再如何也打不通了,除了一条短信传了过来。 【贝尔摩德:个人是没办法抵抗组织的。】 他失神地站在原地一分钟,大脑飞速地运转着,强烈的怒意席卷上头,让他几乎要无法呼吸,一想到可能是他亲手将爱人送进了实验室,他就想撕了全世界。 他阴沉着回到自己的基地,取了许多弹药,放到车上,启动车子,打开手机给朗姆打电话。 舞乐悠扬的宴会,觥筹交错,香槟云影,朗姆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欣赏着舞池里演员曼妙的舞姿和悠扬的音乐。 “先生,开瓶香槟怎么样?” “可以。” 朗姆允诺了,笑眯眯地搂着人坐下,他的心情很好,晃悠着带着气泡的香槟水。 他不久前促成了一件好事,得到了BOSS的奖赏,心情怎么能不好呢? 可是一个电话忽然打过来,他有些微醺地接起:“喂,是谁?” 那边传来急速的风声,好似鬼哭狼嚎,一个冰冷到有些模糊的青年音响起:“朗姆,你把我的人送去哪了?” 朗姆被这刺骨的话惊起,醒了醒:“你说什么?” 黑泽阵狂踩着油门,指针飙到了180,他的头发随风飞舞着,窗外的景色化作一道飞驰的直线,对着电话一字一顿:“早见……爱子,你把爱子弄到哪里去了?” 朗姆幽幽一笑,装傻:“你在说什么?爱子小姐在哪?” 黑泽阵冷笑:“别他妈的装傻,非要我一字一句说明白吗?实验体。”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虚情假意地笑起来,抚慰道:“黑泽,哦不,G,你现在也是组织的一员了,大家以后都是同事,别为了一个女人闹得不好看,你以后想要多少女人都可以……” “滚!” 黑泽阵咬着牙,将电话挂断,油门猛地踩到最高,夜色哭啸着,在无边的林野中狂奔。 …… 呵!她就知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再信琴酒是个好男人,不如相信五条悟会变温柔! 花开院春奈悲愤地睁开眼睛,眼前的布条被人掀开,一间实验室展现于眼前,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忙忙碌碌地记录着什么。 好了,她算是看出来了,自己又被送到了组织的实验室来了。 该死的黑衣组织,你们到底开了多少实验室!你们把实验室当奶茶店一样开是吗? “把手臂伸出来。”一位男医生面无表情地举着针头,往下一拉,针头泛着金属的冷光。 她有点懵懵的,身体里还残余着药性,麻麻的无法动弹,手臂被人扯了出来。 少女细白的腕子被鼓上皮筋,粗大的针头没入血管,鲜红的血液顺着管子流出,与苍白的皮肤形成极致的鲜明对比,十足的妖冶。 她被足足抽了四管血出来。 花开院春奈稍微从悲愤中走出来了些,她还是有点不太明白为什么她会被贝尔摩德盯上,她到底哪里暴露了? “我为什么在这里?你们是非法囚禁!”她故意装作惊恐道。 研究人员没有一个人理她,都在忙碌于自己眼前的电脑和数据,包括正在给她抽血的研究人员。 花开院春奈:“……” 好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