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珠羞恼地拍了拍他的胸膛,道,“不早了,既然醒了就快起来。昨儿个答应了要给我做面疙瘩的,怎的?想食言?” 司庭远搂着朱珠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温声道,“答应了娘子的,怎能食言?不过,再陪我睡一会儿吧。” 朱珠只好作罢,认命地躺在司庭远的怀里。 两人相拥了许久,司庭远似是睡够了,这才放开朱珠,她才得以起床梳洗。 司庭远梳洗了就去灶房煮面疙瘩,而朱珠则百无聊赖地坐在灶房门口看着他忙活。 “诶,相公,咱们家这情形要是被人瞧见,准要说我是懒婆娘,只会坐着不干活!”朱珠揶揄道。 司庭远手下不停地道,“娘和姐姐从小就与我说,媳妇是娶来疼的,若是整日里做活伺候人,那要家里那些丫鬟婆子做什么?虽说现在咱们没有丫鬟婆子使唤,但我也有手有脚,也能做些事,总不会累了娘子的!” 闻言,朱珠只觉得心里涨得满满的,似是一股暖流涌了进来,她不由自主地走到司庭远身后,双手搂上他精细的腰身,头靠在他背上,道,“谢谢你,相公。” 司庭远一怔,脸上扬起一抹笑意,将空着的手覆在朱珠的手上,道,“傻丫头!” 一时,两人都没了声响,就这么静静地站着,只有锅里煮着的面疙瘩在水里翻滚着,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 用完早饭,司庭远对朱珠道,“昨儿个在家里待了一整日,今儿个为夫带你出去走走。”说着,拿出一顶帷帽戴在了朱珠的头上。 朱珠疑惑不解地问他,“去哪?还有,戴这东西做什么?” “什么都别问,跟我走就是了。”司庭远故作神秘的一笑。 司庭远牵了朱珠出门,朱珠瞧着他们是往山那边去的,心想着难道司庭远是要带她去明月庵祈福?但这个念头立时就被她自个儿否定了,因为明月庵从不接待男香客,所以不该是去明月庵。那又是哪儿呢?难不成山那边还有她不知道的地儿不成? 怀着疑惑,朱珠一路跟着司庭远往前走去。 两人走到半道上,碰到了几个结伴去镇上摆摊的媳妇婆子,见了他们牵着手,就纷纷笑道,“看这小两口,感情多好!” 朱珠新嫁,脸皮还薄,虽然隔着帷帽,但被这么一调侃,脸一红也就惯性地往司庭远身后缩。 司庭远见状,淡笑着对那几个媳妇婆子道,“几位大嫂婶子别见怪,我家娘子脸皮薄。” 听司庭远这么说,一个婆子道,“哟,这就护上了?!你这小子是个会疼媳妇的!” “是啊。”其他媳妇婆子也七嘴八舌地赞同道。 方才那婆子又指着朱珠头上戴着的帷帽,道,“怎么头上戴了这东西?才刚成亲就想把媳妇给藏起来,不让人瞧了?” 司庭远浅笑道,“今儿个日头大,这不,戴了帷帽多少能挡着点。” “瞧瞧,瞧瞧,就说这小子会疼人吧,没错了!”那婆子指着司庭远对大家道,又惹来了众人赞同的目光。 这时,又一个婆子笑道,“好了好了,咱们还是赶紧走吧,免得打扰了这小两口!” 于是,那几个媳妇婆子笑着与司庭远和朱珠道别,两拨人朝相反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