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执守国都安邑、护卫国都安全的士卒,这些身穿甲胄的魏军士卒可谓是精锐之中的精锐。
这一点,从他们紧紧握住锋利长戟的右手,以及那看向了前方的锐利眼神之中便可窥一二。
在这些精锐的注视之下,前方一马平川的城外可谓是一览无余,所有异常之处都可以被及时地发现。
恰在这时,一阵自远处而来马蹄踏地之声,立刻吸引住了城头之上值守的那些士卒的注意力。
望着视野之中那一阵直冲上天际的尘土,这些士卒立刻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手中锋利的长戟更是直直地指向了前方以应对随时可能发生的变故。
当远处的那支队伍在一阵疾驰之后接近城墙,看到他们所穿的赤色轻甲,这些士卒的脸上微微放松了一些,不过他们还是带着几分警惕大喝了一声。
“来者何人?”
“魏侯率军回城,不得阻拦。”
伴随着这一句话落下,这支队伍马不停蹄地冲入了城中,留给城头之上将士的只有声声马蹄以及最前面那一道无比熟悉的身影。
穿过了安邑的城墙,走过了繁华的街道,自西河一路疾驰的魏罃一行人总算是来到了公叔痤的府邸。
还未等魏罃翻身下马,心中担忧自己父亲病情的公叔越直接是翻身下马,快步跑入了前方这座府邸之内。
“父亲,父亲……”
沿着此前走过无数遍的道路,公叔越一路来到了自己父亲的房间之外。
伴随着“砰”的一声撞门之声响起,躺在床榻之上的公叔痤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只是在病魔的折磨之下,此刻的公叔痤比之不久之前两父子离别之时,却是显得衰老憔悴了许多。
看着与记忆中的身影有些陌生的公叔痤,公叔越的眼眶一下子便湿润了。
没有半点犹豫,他三步并做两步地来到了公叔痤床榻前,扑通一声直接就这么跪了下去。
“父亲,儿子不孝,儿子来晚了。”
对于自己突然出现的儿子,床榻之上的公叔痤显得有些惊讶,不过这股惊讶很快化成了父亲对于儿子的怜爱。
轻轻伸出自己有些枯槁的右手,用力地搭在了他的头上,公叔痤勉强地挤出了一丝笑容。
“越儿,你不是在西河吗?怎么回来了?”
“父亲,儿子是听到了父亲病重的消息,和君上一道轻骑回到安邑的。”
双手缓缓来到头顶,轻轻地握住了那支充满着沧桑的手,公叔越的心中只剩下了心疼。
“父亲,父亲……”
就在两父子交谈之际,晚来一步的魏罃已然出现在了房间之中。
看到他的出现,公叔痤立马便着急地要从床榻之上起身。
“老臣公叔痤,拜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