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切都没有发生,我会一直安心的留在下界,不会再去沾染任何罪恶,甚至很多仇恨都可以放下,因为我实在不愿意用一双染着血污的手去拥抱我的女儿……如果神界有需要我之处,我也应该会全力出手,若我做不到,还可以借用茉莉的力量。“ “‘善则诸天永安’,没错呢。人一旦成为父母,就会忽然开始相信一些以前觉得荒谬可笑的东西,比如那时的我,就是那么甘愿相信所有所行之善,都定会转为报答于我女儿身上的福泽,那时已无遗憾的我,也比任何人都希望这片天地在经历绯红劫难后,可以就此永世安平。” “可惜,有一个人,把这一切都毁了。”云澈声音变得阴恻:“毁了我所有的美好,毁了我所有的善念,更差点毁了整个神界。” “不!不是我!我没有错……我没有错!!”明明虚弱不堪的宙虚子,却在这时发出歇斯底里的狂吼,明明已如死灰的心魂,却在灰暗的瞳孔中投射着混乱的扭曲。 云澈音调依然幽淡,但每一个冷淡的字眼,都在无声切绞着宙虚子已残破不堪的灵魂:“因为你当年那一掌,我从一个全心求安的善人,变成了一个想要血洗诛天的魔神。因为你那一掌,神界无数的星界崩灭,横死了无以计数的玄者……因为你那一掌,宙天界被血屠,你的族人,你的子孙,还有你……” “住口!住口!”如恶鬼咆哮般的吼叫声响起,宙虚子全身晃颤,字字喷血:“我当年,是为消抹邪婴之患,是为这天下苍生!带来灾祸,害死他们的,是你这个魔鬼!是你!!” 云澈淡笑一声,继续缓慢的说道:“我当年承诺带着茉莉归于下界,互诺永不相扰;绯红裂痕前,若非茉莉出手,神界必陷入永恒厄难,而你那一掌,不但背信弃义,更是恩将仇报。” “拯救苍生的是我和茉莉。而你一掌把茉莉打出混沌,后对我进行全力追杀,居然说是为了天下苍生?”云澈淡淡斜目:“宙虚子,哪怕是一条失心的疯狗,怕是都发不出如此荒谬可笑的吠声。” “你……” “你那颗强行自持的所谓仁心原本还想恩赐我于‘宽恕’,之后却又忽然态度剧变,不惜调动所有力量,成为最想置我于死地之人,我猜,你的这个转变,应该是看到了天机界的预言。你怕预言应验,自己成为那个将圣人逼成魔神的千古罪人,于是开始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我尽早抹杀。” “什么污己为世,什么天下苍生……不过是一个自诩伟大,实则在极力掩饰自己罪恶的肮脏老狗!” “云……澈……”牙齿尽碎的宙虚子口中依然发出了混乱的切骨之音:“我纵然败至此地,你也休想污我……” “而结果你也看到了,”冰冷的音调没过宙虚子的声音,云澈继续道:“两个救世之人,一个被你打出混沌,一个被你逼成魔神。三方神域因你而堆尸如山,血流成河,万灵惶惧。” “至于宙天界,几十万年的传承毁于你的手中。哦,不光传承,这几十万载的名誉声望,包括你们创界老祖的一世英名,也都已毁尽。” “而这些,都是谁造成的呢……”云澈幽暗的眼瞳扫过宙虚子的老脸:“宙虚子,你说是谁呢?” 哗哗哗哗哗…… 锁链发出颤栗的悲鸣,宙虚子的躯体颤抖的几乎要散碎,他猛地的张口,血沫随着嘶吼狂喷而出:“是你!都是你这个魔鬼!我没有错!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唔!” 云澈手指一斜,宙虚子的声音顿时被堵回喉管之中,只有血沫继续喷出:“不用这么急躁,你的命还很长,每天有大把的时间自欺你的无辜无错。但,谁又会在意呢?” 云澈面孔缓缓转过,脸上,是一抹阴暗森然的淡笑:“现在这世上,还有谁不知道你宙虚子是神界第一的伪君子,神界历史上最大的罪人,多少遭厄之人恨不能食你之肉,饮你之血。” “你能像一条断骨老狗一样瘫在这里,应该好好感谢我的恩赐。因为若是把你活着丢出去,你会瞬间被世人的口水淹没,你的血肉,甚至骨头都会被撕咬到残渣都不剩。” “而你若是死了,到了黄泉之下,你的父亲、祖父,列祖列宗,还有你的后代子孙……你猜,他们会怎么对待你这个将宙天神界的一切都葬送的罪人?不知那九幽地狱的所有酷刑,能否泄尽他们的恨意呢?” 死寂……宙虚子的身体一点点的瘫下,随之发出发出飘忽的颤音:“不……不要再说了……我没错……我没错……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云澈手掌一挥,前方一个小型玄阵顿时耀起,在宙虚子的前方铺开一片清晰的投影。 骤现的光明狠刺着宙虚子灰暗的眼瞳。投影之中,众王界静立俯首,恭敬等待。遥远的下方,不见边际的人潮仰望着浮空之城,纵然隔着投影,都能感知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