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吃过晚饭,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一家人都开始提前洗脸洗脚刷牙啥的,洗漱完了的,就跑到爷爷那屋去坐着,守在电视机前,等待晚上八点钟的春晚,今晚五姑和七姑他们也打算在老家一起过春节,于是不多一会儿,爷爷那个卧室就被挤了个满满当当,连下脚的位置都没有。
好不容易等到所有人都安顿好了,张淼和楚怜手牵着手,走到堂屋里,看见楚城幕正拿着手机在那里发短信聊着什么,正准备和他说说话,却见他的电话又震动了起来,楚城幕拔掉充电线,和两人比了一个稍等的手势,又走了出去。
“弟弟这电话可真够多的,从下午打牌开始就没停过,看着都累得慌!”楚怜看了看站到坝子边上的楚城幕,说道。
“确实有点多,舅舅接的电话都没他多,那个叫仲卿卿的女人电话也不少,不过也正常,毕竟他做在生意嘛,方方面面,人情来我,肯定电话少不了,算了,一会儿等他空了再问他吧,我们先进去看电视!”张淼摇了摇头,对于楚城幕的电话之多也有些意外。
“嗯!行!”楚怜应道。
“娃娃,怎么了?”楚城幕这次的电话倒不是应酬,他原本准备十二点敲响新年钟声的时候再给娃娃打电话过去,生活得有仪式感嘛,倒是没想到娃娃先打了过来。
“妹妹这边,这边的那什么,那个补课费,可能还得麻烦你一下!”娃娃的语气有些吞吞吐吐。
楚城幕闻言笑了笑,温柔道:“我还以为啥事儿呢,你和我之间还至于客气么?一开始不就说好了,这是我的小姨子,她那边要是解决不了,就我来解决么?不过她家里人允许她出来住么?”
“我才不和你客气呢,要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就直接说了,可这是妹妹的事情,我就有点不好意思了嘛,她父母倒是不反对她补课,可就是不给钱,至于说允不允许出来住,都没机会问呢!”娃娃听见楚城幕温柔的语气,撒娇道。
“这样啊,她家里面不是很重视她的教育?”楚城幕问道。
“嗯,她爸爸很早就辍学了,在鲁州一直混得也不算太差,就觉得读书没啥用,听妹妹说是她爸爸今年手里压了货,经济上有点压力才不给拿钱的,平时他们没这么小气!”娃娃生怕楚城幕看低了自家亲戚,忙解释道。..
“嗯,他们那一代都是抓住机会就能迎风起飞的人,有这种想法也不奇怪,你看,咱镇上中学门口那家一家子,兄弟几个全被开除了,不也混得挺好么?他们看不起知识,倒也正常,这事儿就交给我吧,倒时候开学了,我肯定让妹妹能够搬出来和你住!”楚城幕安慰娃娃几句,把事儿给应承了下来。
“亲爱的,今天妹妹说我胖了,我真胖了么?”聊完了正事儿,娃娃拿着手机哼唧道。
“好像脸上是多了点肉肉了,不过比起高中那会儿,感觉还是要瘦一些,再说了,咱俩也好久没亲热了,没有亲手量过,我也不知道啊!”楚城幕看了看四周,轻笑道。
“哼哼哼,要是胖了也不准嫌弃我,知道不?”娃娃对于这个答案很是不满,撒娇道。
“呵呵,我就喜欢你肉肉的,瘦得像根电线杆似的,抱起来都磕手,你要是瘦了我才不喜欢呢!”楚城幕看严书墨站在堂屋门口张望,压低了声音道。
“这还差不多,过几天我和妹妹就回镇上了,到时候我找机会再出来,到时候你悄悄来接我,知道么?”娃娃不自觉的发出小猫一般的呼噜声,娇声道。
“好叻!那咱们还是去上次那个中坝么?”楚城幕听见娃娃的声音,马上就闻弦歌而知雅意,很是干脆的应道。
“到时候再说,我不和你说了啊,春晚要开始了,爸爸在叫我了,亲爱的,过年好!”娃娃那边远远能听见老秦在叫她的声音,只听她加快了语速,急促道。
“好吧,娃娃,你也过年好!”楚城幕颇为遗憾的摇了摇头,要不是环境不对,时间也不对,言爱什么的,其实他也挺想尝试一下。
挂断电话,楚城幕朝站在门口的严书墨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怎么了?”楚城幕弹出一根香烟递给了严书墨,问道。
“心里有点烦,想和你说说话!”严书墨接过烟点上,蹲在了楚城幕身旁。
楚城幕也给自己点上了烟,蹲了下来。
“明天初一,我爸下午给我打电话,叫我明早去镇上,他来接我,回去给我妈上坟!”严书墨抽了一口烟,从鼻子里喷出浓浓两道白雾,闷声道。
“不想去?”楚城幕问道。
“不想和他一起去,今天晚上他还和别人家的女人,和别人家的女儿一起过年,明天他怎么好意思去面对我妈?老楚,你说人死了,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么?”严书墨黯然道。
楚城幕想起以前看过的一篇伪科普文章,虽然有点不严谨,但是正好可以用来安慰严书墨,于是说道:
“1987年墨西哥的一位心灵学家胡力安-马尔撒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