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公布的病人死亡前一刹那的照片上发现有一道白色的东西从身体内冲向上面,为了证实灵魂是否存在,有一群由7个灵魂学权威的医师、心理学家、科学家组织的研究团体,制造了一套"灵魂测定器"。”
“1996年秋天,这群灵魂学权威测试了一百位死者的体重变化,得到以下结论:当人类死亡的时候,水分和瓦斯会从人类的肉体释放出来,将这些因素扣除重量后重新计算人体死前与死后的重量,前后相差三十五公克,而且没有胖瘦之分,因此他们认为,灵魂的重量应该就是三十五公克。”
其实这东西是个伪命题,而且比较玄学,所谓的灵魂学家,是在先认定了人类是有灵魂的情况下才诞生了所谓的灵魂学家,可如果原本客观上就没有灵魂,那么他们这种权威,本身的存在就毫无根据,那么这种毫无根据的专家得出的结论又怎么会严谨,不过楚城幕经历过重生和望天河昏厥,他倒也不敢拍着胸脯说,人就真的没有灵魂。
严书墨闻言,脸色果然好看了一些,其实楚城幕能够理解他这种矫情,他在他母亲活着的时候,没能好好的尽孝,最起码没能做到他自己认为的最好,等到母亲没了以后,心里压抑的愧疚无法宣泄,正好他父亲找了新的对象,结果这种情绪就全都一股脑的宣泄到了他父亲身上,实际上严书墨心知肚明,他对他母亲的感情没有他父亲深,他做得也远远没有他父亲多,世上谁都可以拿他父亲这点事情作为谈资,说三道四,唯独他没有资格。
不过作为发小也好,兄弟也罢,关系再亲近,楚城幕也做不到用这种近似把严书墨的心剖出来一般的残忍手法,来把这里面的道理和他掰扯明白,哪怕亲兄弟也不行,只希望他能早点明白过来,别等到他父亲又有个好歹的时候,才知道后悔。
“你要是不想和他一起回去,明天上午你陪我上过坟了,我再陪你一起去一趟你妈妈那边,这样时间刚好能错开!反正家里上坟这些东西多的是,也不差你妈妈那一份!”楚城幕站起身,拍了怕严书墨的肩膀道。
“我再考虑考虑吧!”严书墨应道。
和严书墨说了一声,楚城幕又走回屋里,不大的彩色电视里,开始播放《春节序曲》了,这是春晚的开场曲,朱军、周涛、李咏、董卿、文清、张泽群等一干主持人已经亮了相,李咏在这一年还活着,一头长卷发加马脸,此刻正穿着一身紫色的礼服,双手抱着话筒说着吉祥话,董卿一身红色的旗袍露出了八颗牙齿的标准笑,站在一旁,而朱军的头发还没带上银丝,虽然已经年满四十,看起来却风华正茂。
“哥,你刚才有啥事儿么?”楚城幕站到门口,看到屋里已经没地方下脚了,他对于春晚没什么感觉,不出意外,今晚最搞笑的节目,应该是赵本山卖拐三部曲的最后一部,于是站在门口,冲张淼招了招手,道。
“也没啥事儿,你小怜姐让我问问你,今晚这几个孩子,咱们要不要表示一下,她是第一次和媛媛她们见面,又是第一次一起过春节。”张淼走到楚城幕边上,低声问道。
“表示什么?咱们和她们是一辈的,你这发压岁钱不等于是骂人么?到时候这几个小的,真把钱收了,吧唧一声给你跪下来个响头,你看你挨不挨骂!”楚城幕诧异道。
“是这样么?为啥我总感觉应该给钱才对呢?尤其是媛媛还这么小一个!”张淼迷糊道。
“要给你给吧,反正我不给,你要是挨打了,记得离我远点,我怕溅我一身血!”楚城幕摇头笑道。
“行吧,那我知道了!”
春晚开场不多一会儿,几个小孩儿就坐不住了,眼巴巴的看着爷爷卧室旁边的杂物间,里面放满了楚城幕和严书墨前几天去周边扫回来的各种烟火,楚城幕依在门口看几个小家伙磨皮擦痒的觉得好笑,向小雪花他们招了招手,领着几个小的挤了过去,从杂物间抱了一大箱子烟花,在几个小孩兴奋的欢呼声中,几人又从长辈中间挤了出去。
“小幕这个当哥的,也真是够宠这些弟弟妹妹的了!”五姑看了看,和老楚搭了句话。
老楚却臭着脸,没有理她,碰了一鼻子灰的五姑,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孩子,心里充满了内疚。
陪几个小孩儿玩了会儿烟火,严书墨嫌家里闷得慌,想出去走走,楚城幕也不喜欢看春晚,也就应下了,两人正准备出门,仲卿卿也从堂屋门口钻了出来,脸憋了个通红,一边冲自己扇风,一边说道:“你俩要去哪?带我一个,家里这堆老烟枪要人命了!”
“我也是觉得家里闷得慌,准备随便转转,赶在十二点前回来放焰火就行!”楚城幕抬手看了看表,才不到九点。
“那我也去转转!”仲卿卿回屋,拿起了自己的小包,说道。
三人正准备离开老屋,却听见厨房那边的后门被人猛的撞开:“楚良才那老东西在不在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