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珍珠项链,带着几分怜惜,说道:
“小汐,你曾爷爷准你回国了?怎么突然来渝州了?”
被唤作小汐的女人见仲卿卿说完话又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手中的文件上,不由撅了撅嘴,突然卸去了那份成熟的伪装,带着几分不满的娇嗔,说道:
“卿卿姑,咱俩都这么多年没见了,你就不能先丢开你的这些破工作,好好的陪陪我?他们都只知道管我叫小时,只有你还记得我本来叫做罗汐!小时小时,我还小分小秒呢!”
仲卿卿闻言,把掉落到身前的银灰色长辫甩到脑后,1边翻看着手里的文件,1边拿起签字笔做批注,头也不抬的说道:
“这么多年了,你还怨你曾爷爷呢?罗时的名字是他给的,他都这么叫了,别人敢不这么叫?最近公司里出了点儿事情,我暂时分身乏术,等到晚上我下班的吧,下班了我再陪你好好的逛逛,渝州望天河的夜景还是挺漂亮的。说起来,大老远从美国回来,没有先去拜访1下你小姑和叔公?”
见仲卿卿不肯搭理自己,罗时松开了搂着她的双臂,很是顺手的打开了仲卿卿办公桌的其中1个抽屉,从里面挑挑拣拣的选了选,挑选了1个最不起眼的牛皮纸包,打开闻了闻,径直走到1旁的茶台边上坐下,1边清理茶具,1边说道:
“叔公是什么鬼称呼?渝州这边的叫法么?卿卿姑,你现在是越来越不像北方人了。小姑那边我没去,我这次回国没有告诉任何人,就想过来看看楚城幕。”
听闻罗时突然说起楚城幕,仲卿卿正在写写画画的手1下子停了下来,然后站起身,几步走到茶台边上,在罗时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带着几分疑惑,问道:
“楚城幕?你怎么会突然想起来见他?小汐,你从哪知道这个名字的?”
罗时闻言,抬眼看了1眼在自己身前坐下的仲卿卿,从茶具里挑了两个小小的茶碗出来,然后往电热壶里接了些纯净水,撇了撇嘴,面露伤心的说道:
“卿卿姑,我叫你陪陪我,你都无动于衷,结果1提到楚城幕,你就放下了工作。之前你在美国的时候,可不是这么对我的,明明那时候我们同吃同住同睡那么亲近。”
仲卿卿双手抱胸,闻言脸上顿时就是1黑,没好气的说道:
“明明是很简单的室友关系,怎么在你嘴里就变得那么暧昧了?同吃同住我承认,同睡可从来没有过啊!我那时候对你好,是因为你小小年纪就敢离家出走,又被家里断了经济,我要是不看着你,天知道你会变成啥样,你们罗家人好赖对我不差。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从哪知道这个名字的?”
罗时闻言,挺直着后背,如同1个端庄的淑女1般,拿起手边的香炉,揭开了盖子,看了看里面的炉灰,拿起香筷把里面白色的香灰沿着顺时针方向搅散均匀,1边轻轻的松着香灰,1边小声说道:
“还能从哪知道这个名字,肯定是从曾爷爷那里呗!你以为我不征得他的同意,真敢自己悄悄回国啊?其实这不是我第1次回国了,上个月月底,我就已经回国1次了。”
“本来这时候我应该在美国那边处理那场飓风的善后工作的,不过由于提前有了准备,家里资助的那些个州议员都在我们这里得到了不小的支持,所以才有时间临时赶回来。”
仲卿卿见罗时准备点香炉,又听闻她说起是从罗骋虎那里听说的楚城幕,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声问道:
“赶回来?为什么?你曾爷爷不是1直都不准你回国么?”
松完香灰,罗时又拿起1把玉质香压,左手拿着香炉顺时针转动,右手拿着香压,从外到内把刚刚松过的香灰压得紧实,等到香灰被压紧实以后,再次拿起1把羽尘,把炉壁上沾染的香灰清理干净,这才抬头看向了仲卿卿,笑道:
“卿卿姑,你看我有没有长进?这些东西可都是你教我的,我还记得你当初告诉我,品香不仅仅是让自己心静,更包含着1番做人的道理。这些年你不在,我烧过了上千炉香,却没有感受到你说的道理是什么,只是让我越发的思念你了。”
“至于为什么允许我回国了,卿卿姑你在罗家呆的时间也不短了,曾爷爷这个人,说得好听叫做考虑家族利益胜过个人情感的大家长,说得不好听,就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我能回国,自然是我又重新有了被他老人家认可的价值。”
仲卿卿闻言,神色有些复杂的看了看坐在自己对面已经不在幼稚的小女人,从那套工具里挑了1个状若牡丹1般的香篆递给了她,然后又指了指她脖间隐隐有些褪色了的项链,说道:
“小汐,别把你的感情寄托在我身上,我自己都是1个空壳子,这两年来,好不容易往这个空壳子里装填了1些东西,却还承担不起别人的情感。而且我看你到现在还戴着这条项链,不说明曼逾明还在你心里么?”
罗时闻言,顺着仲卿卿所指,低头看了1眼自己脖子上的项链,不由轻笑了下,把香篆放到1边,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