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掉了脖子上的项链,随手抛给了仲卿卿,笑道:
“叔齐久而逾明,我到现在都搞不懂,为何当初曾爷爷明明很喜欢曼逾明的,后来却突然不许我和他来往了。可当初若不是他默认奔爷爷家的3哥带曼哥哥回来,我又怎么会有机会认识他?卿卿姑,你知道为什么吗?”
仲卿卿接过罗时递过来的项链,仔细的看了看,见那些串联珍珠的绳子已经不在是自己记忆中那条,不由微微摇了摇头,道:
“我只知道老爷子后来突然就不喜欢曼逾明的老子了,至于原因,我到现在都不清楚。说起来,那时候我都不知道我们那位曼市长,在老家居然还有这么大1个儿子。现在他人呢?你和他还有联系么?”
罗时闻言,再次拿起香篆,小心翼翼的在平整好了的香灰上按下1个印迹,然后拿起手边的罐子,用香勺舀了1勺,均匀的抖落到香篆上,再拿起香铲,小心的把那些粉末填充到香篆的空隙里。
如此反复几次,直到香篆的空隙里塞满了香粉,罗时这才把多余的香粉扫了起来,放回到罐子里,紧接着又把香篆拿了起来,白色的香灰上顿时就留下了1个状若牡丹的深褐色印迹。
罗时上上下下的打量了1下,满意的点了点头,点起1支细小的燃香,把那些深褐色的香粉引燃,最后盖上了香炉盖,把香炉放到1边,然后拿起已经煮沸了的热水壶,这才冲仲卿卿说道:
“曼哥哥家里说起来也是地主老财呢,那时候早早结婚生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他母亲命薄走得早,父亲又在国外留学,倒是苦了他了。不过若不是他身上那份淳朴和坚毅,我当初说不好还看不上他呢!我倒是很久没和他联系了,他现在在港城驻港部队,已经结婚了。”
“结婚?港城?他之前不是在响箭么?怎么会?”仲卿卿听闻这个答案,不由有些诧异的问道。
罗时闻言,手中虽然依旧如同行云流水1般泡制着工夫茶,却苦涩的笑了笑,道:
“听我父亲说,是他自己申请调到港城的,就在我离家出走以后。这个傻子,我当初离家出走就是不想影响了他的前程,结果他可倒好,主动放弃了之前这么些年的努力。亏得他父亲给他取名叫做曼逾明,可白瞎了这份期待了。”
仲卿卿闻言,也不由叹了口气,翘起了2郎腿,1手撑着下巴,说道:
“你俩这番举动,倒是让我想起了《麦琪的礼物》。那他和谁结婚的呢?说起来,也不知道曼蔓这小丫头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还有1个亲大哥。”
罗时闻言,轻笑着摇了摇头,道:
“曼蔓那边我估摸着是不知道的,反正这丫头早晚都得回美国,让她知道这些事情做什么?至于曼逾明嘛,他的结婚对象说不定你都认识。”
仲卿卿闻言,略带好奇的问道:“谁啊?”
“雷诚的亲姐姐,雷恬!”罗时古怪的笑了笑,道。
“雷恬?那不是你小姑那辈的人么?而且她家是书香门第吧?怎么会和曼逾明走1起了?而且我没记错的话,燕翊风当初那女人不就和雷家沾亲?”仲卿卿闻言,果然大吃了1惊,反问道。
罗时闻言,把刚冲泡好的工夫茶用分茶壶倒进两个薄如蝉翼的茶盏里,轻笑了下,回答道:
“燕翊风?1个让所有人都觉得尴尬的小丑罢了!与其栈恋着神华集团的位置,倒不如像姓庄的那般,彻底断了仕途的念想!真要算起来的话,雷恬和我小姑身上都流着1半的罗家血脉,只不过是外姓,说起来和我的血缘关系也很近,我这曾爷爷为了断绝我这点儿心思,可把事情都做绝了!”
听闻罗时对燕翊风的评价,仲卿卿心里微微摇了摇头,这话罗时有资格说,她却没有,只是脸上流露出1丝哭笑不得的表情,说道:
“那你以后见了曼逾明岂不是要叫他姨父?还莫名其妙的比曼蔓也矮了1辈,这关系可够乱的。”
罗时闻言,却轻笑了下,站起身走到仲卿卿身旁,微微俯下身,在她耳垂上轻轻的舔了舔,1双纤细修长的小手眼看就要不安分的往仲卿卿怀里伸去,嘴里同时说道:
“我为什么非要见他不可呢?曼逾明不过是代表着我那段懵懂的初恋罢了!卿卿姑,今晚咱俩挨着睡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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