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这一时半会儿也忙不完,就让我听听大少爷的老黄历呗!明明我比你大了八岁,没道理你知道的事情,我不知道啊?” 楚城幕闻言,侧头看了一眼大妞,见她正盯着自己,分明一副想听的模样,有些纠结的想了想,从兜里掏出香烟点上,抽了一口后,说道: “你要想听,那我就说说吧!这事儿的源头啊,还要追溯到1978年了……” “1978年12月,第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咱们国家定下了对内改革,对外开放的基调。不过基调的定下了,却在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都面对各方面的层层压力。这种定下基调却无法推行政策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了差不多1993年。” “1993年?我想想啊?那时候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么?”仲卿卿闻言,咬着笔头思索了片刻,那时候的她已经十七岁了,对于国家发生的大事也有所了解,可想了好一会儿后,却只是徒劳的摇了摇头。 楚城幕闻言笑了笑,见大妞想了片刻也没想起个一二三,也不卖关子,说道: “特别的事情?如果非要说有什么标志性的事件的话,大概就是那一年中央财政已经穷到不向银行借钱就无法发出工资的地步。时任财长的刘忠礼向当时兼任人民银行行长的朱嵘琦借钱,朱嵘琦硬是一分都没借给他,弄得政府一度差点停摆。” 大妞闻言,恍然大悟道:“分税制?1993年的时候还没执行分税制,那时候是中央穷,地方富。” 楚城幕闻言点了点头,道: “就是分税制,在执行分税制之前,每年的财务会,都是咱们的财务部长找地方的财务厅厅长借钱的时候。一些穷点的省份直接跟部长一摊手说自己也穷,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一些富裕的省份,被逼得急眼了,还敢直接跟部长拍桌子翻脸。” “中央穷,地方富,抛开保守和改革两种理念的碰撞以外,这才是1978年提出改革开放以后,长达十五年的时间里,没有丝毫推进的主要原因。中央没钱,甚至一度到了找地方借钱不还的地步,那地方自然也就不会听话了,很浅显的道理。” 仲卿卿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些事情,手里虽然还写个不停,可注意力明显已经被楚城幕的话说吸引,见他停了下来,忙把手边的茶杯递给了他,催促道:“后来呢?” 楚城幕跟个大爷似的,一手夹着烟,一手端着茶杯,慢条斯理的吹了吹早就已经凉下来了的浓茶,过了好一会儿,眼看大妞都快翻脸了,这才笑道: “后来?后来不就发生了93年底,中央财政差点揭不开锅的事情么?” “这人啊,就怕穷,一穷到极限了,就会思变。当初死活抱着银行钱袋子不肯借钱给刘忠礼的朱嵘琦,从九月份开始,带着中央各部人马,三个月内连跑了十七个省份。一个省份一个省份的挨着谈,谈谈以后怎么过日子。” “三个月的时间,嘴皮子都磨破了,朱嵘琦才带领着这帮人马把分税制的基调给定了下来。也就是有了朱嵘琦的这次谈判做铺垫,国家才能在1994年实行分税制。从那以后,我们国家的财政才走上了正轨,变成了中央富,地方穷。” “当分税制实行以后,来自地方的压力骤减,再加上这些年的穷日子实在是过怕了,朝堂上改革的呼声再次压到了保守的思维。不过饶是如此,保守的势力却依旧从方方面面阻碍着这场改革。” “双方博弈之下,最后两方人马都把战场放到了当时经济都位于全国前列的江州。当时的程实友老书记,就是在这种背景下来到的江州,之后他主持的第一个项目,就是咱们现在正在觊觎的东山碧螺春。所以,卿卿,你还觉得李朝援知道此事后,会视而不见么?” 听着楚城幕讲着这些老黄历的仲卿卿不知何时已经完全停下了手中的签字笔,直到楚城幕说完这番话,她才意识到自己随便折腾了一下,居然涉及到了这么个重要的项目。 那些从楚城幕嘴里蹦出来的名字,更是依旧活跃于中央的各方大佬,不由倒抽了口凉气,冲楚城幕期期艾艾的说道: “小幕,我认真的,趁这份计划书还没交出去,要不然还是算了吧?我就是随便说说的!” 楚城幕闻言,站起身,把早已燃尽的烟头按灭在了烟灰缸里,在大妞的小脑袋上拍了拍,笑道: “我那个胆大包天的仲女王呢?这中间欺上瞒下的可是吴海区那些蛀虫,又不是我们,我们可是发现问题并且解决问题的人。李朝援到时候感谢我们还来不及,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这东西放十年前,自然是全国关注的焦点,现在嘛!国家经过十年的发展,碧螺春也就一个不值一提的小项目罢了。放心吧,李朝援会帮我们把事情盖下来的,毕竟真要曝出去了,那可是一等一的丑闻。十年的时间,那些墨守成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