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沉声补充易晚的罪行:“别的也就算了,但你当着这么多弟子的面杀人。”
“手段残忍血腥,毫无怜悯,他们只是新弟子,被你如此恐吓,必然要留下些隐疾!”
所有人都在演武台下,只有易晚一个人在演武台上。
一群人,对一个人。
易晚没有半分慌张,反而越来越镇定:“难道自保都算错吗?掌管武修堂的七长老不在,我跟谁说去?”
不等大长老反驳,易晚娓娓道:“本来去演武场的提议,就是陈耀提及。”
“他主动要求这些新弟子做见证,他们也都答应了陈耀的请求。”
“你情我愿的事,宗规也没说不可以,何况宗规还说了,演武场上生死不定,不用追究任何责任。”
“大长老若是宗规不熟悉,可以让八长老念给你听!”
大长老气的吹胡子瞪眼,举着手指颤抖不已:“你,你,你,如此不服管教,桀骜嗜血,残忍无度,好样儿的!”
“看来我们灵仙宗的庙小,容不下你这等大佛了,八长老,上鞭刑,打完后直接把人丢出去!”
“我看谁敢!”
“你敢!”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后一道出自易晚本晚。
她明白宗规,大长老分明是诡辩,想借机把她赶走,不可能!
至于后一道,众人回过头,果然看到了疾步赶来的云振天。
云振天得知消息后,眉头拧在一起,简直能夹死蚊子。
又是易晚,易晚进了灵仙宗后,只要不在云顶,就会惹上大.大小小的麻烦!
可,平心而论,云振不着她。
毕竟不管是哪一桩事,哪怕是陈耀的死,从来都不是易晚主动招惹的。
如此一想,云振天心中不但没舒缓,反而更气。
“宗主,您来的正好!”大长老看到云振天黑如锅底的脸色,迎上前控诉易晚。
“她是老祖宗的弟子,原本我们这些人没法发落她,可她嚣张跋扈,乖张任性,仗势欺人。”
“从前种种也就不提了,眼下竟又多了一条残忍冷漠,草菅人命,发狂杀人,实在不宜继续留在这儿了。”
“我代替七长老掌管武修堂,各位长老也算见证,求您下令严惩易晚,以儆效尤!”
其他长老情绪激愤,纷纷点头。
云振天心中的烦郁,完全被点燃了。
他不顾给大长老留面子,厉声呵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事情的前因后果我已经完全知晓。”
“演武台上生死不论不咎其责,陈耀和易晚二人都是心甘情愿上去,还有一众弟子作证,算不得违背宗规。”
“大长老上纲上线,是当真忘了这个规矩,还是因为那人是易晚,所以要重罚?”
大长老没想过云振天会把话说的这般直白,悚然一惊,抬眼看向云振天,尽是不解。
其他长老互相看了眼,也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难以置信。
早前他们就几番商议对付易晚除掉易晚,云振天没有同意,却也从未反对。
最多就是警告他们,一定要把事情做圆满,不能留下任何话柄。
再后来经过失败,云振时机不到,不让他们私下乱来。
从没有哪一次,和现在这般不讲情面!
大长老震惊过后,在众人面前下不来台,清了清嗓子:“宗主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怀疑我挟私报复,针对易晚?”
“我和她无冤无仇,怎么会呢?”
云振天深深看了眼他,哼道:“是与不是,你心里清楚,我不想和你说这些无谓的话。”
“宗主。”二长老神色难看,迟疑道:“易晚的行径,就算没有违反宗规,那也太过血腥了。”
“还是当着这么多弟子的面,实在”
“你想说她残忍?”云振天打断二长老的话,反问道:“难道我们灵仙宗,是吃素修佛不杀生的寺庙?”
二长老的话全被堵在嘴里,讪讪摇头:“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云振天又哼了一声:“演武场上不是没死过人,成王败寇弱肉强食,易晚能击败陈耀,那是她的本事。”
“陈耀技不如人还主动挑衅招惹,更是他咎由自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出事了自然是他们自己承担后果。”
“你们为难易晚,借着宗规的理由大说特说,竟然还要请鞭刑,打完在把人逐出去,难道不是有私心?!”
长老们再度面面相觑。
云振天不论是话还是语气,亦或者神色,都已经表现出了极大的愤怒。
他们不可能不长眼,在这情况下还违逆他的意思。
一直没说话的四长老,弱弱开口打破僵局:“宗主,我们并没有要为难易晚,只是事情闹的太难看了。”
“陈耀毕竟是逍遥宗的弟子,又是逍遥宗长老的独子,这件事只怕不好善了!”
云振天冷冷的看向他:“陈耀既然进了灵仙宗,便要遵灵仙宗的规矩。”
“易晚还是老祖宗的弟子呢,比起陈耀,她才算咱们自家人,在情在理,灵仙宗难道还怕逍遥宗?”
四长老彻底哑火。
一群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