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直深入,牵扯出林中月这些年对易峰的毒害。
“我发现了如此重要的秘密,劝说娘亲迷途知返,她却说自己再也回不了头了。”
“不仅如此,她还威胁我,不准我将一切告诉爹爹,我虽然孝顺,却也能明辨是非。”
“娘谋害爹爹多年,错了就是错了,要是能知错能改及时悔悟,我们一家人还能重修旧好。”
“奈何娘执迷不悟,还意图害我,让我闭嘴!”
不知道是真的想到林中月对她的态度,还是故作难受,她说到这时,已是泪流满面!
林老夫人见状,啐了一口,冷笑道:“你少惺惺作态,说了半天都是些没证据的谎言!”
“我不需要继续往下听,也知道你要说什么,栽赃陷害谁不会啊,你倒是说说她究竟是怎么死的!”
易雅兰擦了擦眼泪,完全是受害者的模样。
有人看不下去,劝道:“林老夫人,死的是易二小姐的亲娘,她的难受不比谁少。”
“就是,这么小的年纪,要面对这么大的变故,心里肯定承受不住。”另有人帮腔:“还是给易二小姐一些时间为好。”
“多谢各位的理解。”易雅兰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还强撑着给大家行礼。
之后,她转向林老夫人,哽咽中带着无奈:“外祖母,不是我要罗里吧嗦,我说的更不是谎言。”
“事关重大,总要事无巨细,大家才能甄别。”
林老夫人强忍着怒火和悲伤,哼道:“既是如此,那就赶紧说!”
易雅兰平复好心情,带着哭腔继续道:“发现娘要害爹爹后,就跟娘亲说清楚了,我不能助纣为虐帮她隐瞒。”
“还给了她时间亲自去给爹爹道歉,没想到我的宽容并没能让娘亲醒悟,反而勾出了她心头的杀念。”
“她是我亲娘啊,竟然要杀我,我不能坐以待毙,也不能对娘亲动手,只能将一切真相说给爹爹听,寻求爹爹的庇护。”
“奈何爹爹自身难保,何况这一举动无疑加深了娘对我的憎恶。”
“昨晚,她唤我去她的院子,以真心悔悟为理由,让我去商议给爹道歉的事。”
“谁知道我刚进门,娘就用布下的阵法,欲将我诛杀,我不愿就这么死去,奋起反抗……”
易雅兰再一次泪流满面,话也越来越艰难:“我无意弑母,曾在躲闪中多次劝说。”
“奈何娘一意孤行,杀念坚定,打斗中我不小心伤到了她,她修为不高,激动中竟是走火入魔。”
“最后……”易雅兰像是想到昨晚的场面,泣不成声哽咽道:“最后娘受伤了,竟是一刀刀划着自己的皮肉。”
“我瞧着实在害怕,只能找机会逃走……”
“一派胡言!”林老夫人啐了一口,气的心口上下起伏,高声打断道:“简直是污蔑!”
“你口口声声说她要杀你,你为了自保反抗,不小心伤害了她。”
“那你倒是解释解释,为何她的尸身挂在自己门口,丽桃更是疯疯癫癫,一直说有人要杀夫人?”
易雅兰满脸泪痕,痛苦道:“娘走火入魔后,一股脑将她的秘密说了出来。”
“从她为何嫁给爹爹,又是怎么害得爹爹坐在轮椅上半死不活,还说了自己谋害了先夫人和大小姐易晚的事!”新
说到这,易雅兰的视线投向人群边缘的易晚:“姐姐,两个多月前,你在灵仙山大会上被老祖宗挑中做弟子。”
“当晚,你回来收拾东西,要和望鹤门断绝关系,不仅如此,老祖宗带着小祖宗亲自为你撑腰,说出了你体内有散灵丹。”
“此事多人所见,你亦是证人,对吗?”
众人光顾着看热闹,谁也没注意到侧面角落中的易晚。
易雅兰提醒,大家的目光这才投向易晚。
有好奇,有看好戏,有惊艳,也有讥诮。
易晚已经习惯了,她知道易雅兰忽然点名的意图,顺水推舟承认道:“确有此事!”
“那散灵丹,便是我娘联合逍遥宗下在给你的丹药里面,准确的来说,从你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
“所以,不管你吃了多少好东西,闭关多久,都没办法上升,也是你多次经历试炼石全是紫二的理由!”
易雅兰的话,像在平面的水中投入巨石,激起巨大的浪花。
厅内轰的一声炸开锅,大家顾不得林啸山和秦家的人还在,纷纷议论了起来:
“不可能吧,我记得易晚第一次测出紫二,还不到十岁呢。”
“那么小,易夫人就对她下手了,啧啧啧,狠毒啊!”
“她还是原配云氏留下的唯一嫡女呢,也难怪林中月上位后要害她。”
“谁说不是呢,对了,我听过一个说法,云氏当年死前逼着易门主以言灵术起誓,不准伤害易晚的性命。”
“如此看来那传言是真,否则易晚早就死在林中月的算计中了吧?”
“肯定是这样,林中月也太狠毒了,要了人家的命不说,连人家留下的唯一。血脉都要残害!”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这些年林中月贤良大度的名声远播,谁知道私下竟是魔鬼心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