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和悲痛,声音有点微哑:“什么?” “你自己看吧。” 男人不明白巫静怡话里的意思。 什么上晚班? 在哪里上晚班? 难道说傅老师在这个小区当保安? 怎么可能? 他在部队的职位不低,且学历又高,再怎么样也不会在这个破烂的小区里当保安。 万般不解让霍祈的眼神变得执拗。 他盯着小区那铁皮盒子,知道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绿林里一瘸一拐的走出来。 霍祈瞳孔猛缩! “老师……” 傅州心的身材不像三年前那般硬朗,右腿有明显的残疾,走起路来一瘸一拐,虽然周生气质依然儒雅,但整体苍老了许多。 “老傅啊!你这腿能不能行?人家业主都投诉了,每次开门都慢。” “能行,能行,我会快点的。” “要我说,你不是说以前你是兵吗?怎么身体素质这么差?” “那都是当年了,这不是受了点伤吗?” “实在不行,回家歇着呗,干保安一个月能挣几个钱?” “不行啊,不干活儿,没饭吃了。” 傅州心一边说着,脸上噙着不好意思的笑,缓缓走进那个属于他的铁皮盒子。 “行吧行吧,你下回开门快点儿,别让业主再投诉了,不然我也保不住你。” “好好好,谢谢啊,下次我请你喝酒。” “喝酒就算了,帮我顶两天晚班得了。” “好好好。” 傅州心在同事眼里都是出了名的好人,不管是提出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 兴许是因为他那条不太利索的腿,担心被人排挤,担心丢了工作,所以吃点亏就吃点亏了。 霍祈跌跌撞撞下了车,眼底破碎成渣,一步一步走的十分艰难。 他站在铁皮盒子前,很久很久,才对上傅州心苍老的视线。 “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