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如今是看明白宋天河了,千万不能听他说什么,嘴上一套心里一套,信他的话还不如信母猪会上树。
“我早就跟你说过的,别跟我爹闹,你偏不信,你看看,现在你知道着急了?”
“你说说看啊,以前咱们真的是一家人,他也一心想着你,也没见你真的把我们梁家放在心上啊,现在就张口闭口不能让别人看笑话了?早就已经成了笑话。”
宋天河闷声道,“你的意思是,你真的不去劝你爹了?”
“劝不了,这次我爹占理,你自己签了合约的,他照着合约办事,有什么问题吗?”
宋天河看着梁氏那似笑非笑的样子,心里一阵火大,“好,你看着他们胡来不管,以后宋家倒了,有你的好日子过。”..
“哎哟,我过不下去无所谓啊,就怕你外头养的小狐狸精不跟你了,那野种还有钱花吗?”
梁氏已经找人去查过了,宋天河在外面就是还有孩子,一儿一女,只是都还很小,如今也顶不得用。
但这消息还是让梁氏十分难受,外面那几个人的存在,让她这些年所做的事变成了个笑话。
她为了不让宋天河纳妾,折磨了多少人啊,如今看来,自己做的都是无用功,人家还是在外头有了野种。
男人啊,防不胜防,他想多几个儿子谁能管得住他?
梁氏说出这些话来,是想等来宋天河的反驳,说自己在外面没有孩子,是她误会了。
可是宋天河并没有反驳,只是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了。
梁氏彻底没了念想,这家迟早得散了,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认为男人是靠得住的。
……
这几日陈仲谦又回到了府衙处理公务,刘青垚盯着宋家的动向,倒没发现他们有想赖账的意思。
刘青垚道,“那么多钱,他赔得起吗?”
陈仲谦说道,“宋家在湘南府称霸多年,这些钱还是拿得出来的,只是他们矿山也受影响了,这次赔了这一笔钱,必定元气大伤,宋天河肯定是肉疼的。”
“但如果不赔,他在湘南府这地界都没法待下去,商户不会再与他合作,他又怎么存活下去?”
刘青垚点头,“的确是这样啊,不过这次老天爷都帮忙,谁能想到宋兴业自己把他们的船给连在一起了,结果三艘船都给烧了。”
本来陈仲谦将这事儿告诉了周志勇,提前做了安排,让他们悄悄将船换了。
这样宋家就算放火,也不会有什么损失,船再靠近一些,想办法引燃宋家的船,这样宋家光是赔偿金都够头疼的了。
本来只想着引燃一条船,谁知道因为刮风,宋兴业下令将三艘船连在了一起,风还是往他们那边刮的。
全程都没动手,宋家的三条船就这么燃起来了,完全就是自作自受。
陈仲谦让刘青垚加强巡逻,接下来说不定会有很多人家中失窃,结果当天晚上就有两家家里进了贼的。
次日就有人报案,说是家里被偷了,连带着宋家的合约也丢了,说不定就是宋家干的。
这无凭无据的事,宋天河自然不会承认,陈仲谦也不会给宋家定罪。
但是这就是一个偷盗案,他却亲自审理,将事情闹得很大,这下子所有的商户都知道了,合约不放好是要被偷的。
宋天河才让人偷了两家就没法下手了,风险实在是太大,别把自己折进去了。
转眼三日就过去了,这次有所损失的商户全都堵在宋家门口要个说法,宋天河连门都出不来。
宋兴业脾气差,被逼得急了就要让人打人,结果直接被商户给抓住了,要把他扭送官府。
这时候梁氏才出来,答应了大家赔钱,让宋管家去开库房。
宋管家犹豫了,“这……”
“这什么这,欠了人家的钱不用还吗?人家都已经追到家里来了,这就是告到衙门也是人家占理。”
宋管家道,“是不是应该先回禀老爷?”
梁氏冷哼了声,“你家老爷就在府里,你看他露面了吗?他既然不管那我就来管,把钱赔了不就清静了吗?”
梁氏不顾宋管家阻拦,就是要让人赔钱,给了几家,宋天河就出来了,怒瞪着梁氏,“这里的事不需要你管,进去。”
“是。”梁氏点点头,又说道,“我家老爷出来了,大家有什么事就跟他说吧,反正我家老爷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欠大家的都会赔的。”
她倒是直接撤了,宋天河咬牙切齿的,气得不像样。
这么多人堵到门前,不拿钱是解决不了的,已经拖了三天了,今日就不好再拖下去。
所以虽然觉得肉痛,宋天河还是只能让人算钱,该赔的就赔,要不然影响后面的生意。
况且陈仲谦现在都还没说要怎么查起火的案子,如果是要详查,只怕还要把自己人牵扯进去,这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