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一条,虽然我不清楚家主究竟为什么让你过来,但你其实不是陈家人。”
陈酒:“什么?!”
陈之宵看着陈酒不可置信的表情,笑了一下:“别怕,我已经把后面的事情都安排好了,等出去了就出国,三年内,家主找不到我们。”
“不是,那,你的学业怎么办?还有我……以后我们能干什么?”陈酒懵了。
“当然是出国读大学了。”陈之宵说,“放心吧,不会让你没书可读的。”
陈酒:“……”我可不是这意思。
“可万一被发现了……”
“没有万一。”陈之宵郑重其事地说,“我是陈家人,家主不会拿我怎么样,但你就不同了。”
陈酒仍是很懵,他怎么突然又不是陈家人了?那谁是?
家主要害他?
陈酒语无伦次,他完全没想过之后的日子居然是这样,陈之宵早知道他这哥哥傻白甜,也不生气,很有耐心地看着陈酒,等他平静下来。
“至于江倦,他大概是已经死了。前两天还有人给他烧香,大概也是为了求什么事吧。”陈之宵说着,脑海中却浮现了最近陈家旁系有人莫名其妙死去的事情,大概与江倦脱不了干系。
陈之宵漫不经心地说着,视线无意落在陈酒的唇上,微微皱眉:“你的嘴唇怎么破了?”
陈酒:“啊?太干燥了吧。”
陈之宵看着,伸手在陈酒唇上轻轻一触,陈酒疼得哆嗦了一下。
陈酒原本是想躲,但陈之宵不知为何,动作突然变得强硬起来。
陈之宵视线晦暗,见陈酒眼露惊慌,心中探究一闪而过,表情重新变得柔和。
“多喝些热水。”陈之宵说。
陈酒应了,下楼去接水。
陈之宵走到楼梯口,看着陈酒的身影,又扭头看了眼主卧。
姜述不愿意和他合作,陈之宵就没办法对付那东西,这几日他在书房里找了许久,也没找到任何和鬼怪有关的书籍。
但看起来那只鬼……似乎已经和陈酒接触过了。
阿酒也有自己的秘密了。
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陈酒倒是心大,差点把要走那件事情抛在脑后,看喜剧节目看得乐不可支。
陈之宵几次欲言又止。
算了,之后他还有很多时间,能和阿酒呆在一起,不急于一时。
等天色完全黑下来的时候,两人穿好衣服,打开了大门。
古宅外没有灯,黑漆漆的一片,外面风声呼啸,听上去莫名的渗人。
姜述走了,大概率把钥匙也带走了,陈之宵带着陈酒往门口走,他步子很快,陈酒需要小跑才能跟得上。
紧张的气氛。
但实际上有什么可紧张的呢?陈之宵查了姜述的行踪,他现在大概率还在回程的路上,大约半小时才能回来。
而那只鬼被困在主卧,什么也做不了。
两人到了栅栏,陈之宵说:“这里的电网已经去掉了,阿酒你先上。”
陈酒点头,不多说话,他的动作很是利落,两三步就上去了,正要往下落,耳畔的风突然变大,阴森的气息在耳畔响起:
“——你要跑?”
陈酒浑身顿时一僵。
是江倦的声音。
但他并没有看到人,只有那个声音在他耳畔回荡,陈之宵抬头看陈酒,说:“快跳!”
像是陈酒的错觉。
但是陈酒知道,那不是错觉。
一双无形的手绕过他的双臂,有力地抬起了他的下巴,冷冷地道:“回答我。”
陈酒:“……”
陈酒迟迟不动,远处突然响起一声喇叭,随后训练有素的脚步声传来,微微亮起了光。
是陈之宵的人来了。
但陈酒只觉得大事不妙了。
那只鬼不知道存了什么心思,居然松开了他。
陈酒浑身发冷,在陈之宵的催促之下,同手同脚地翻下了栅栏,落在雪堆上。
陈之宵随后也跳了下来,握住陈酒的手:“快走!”
然而此刻,陈之宵的身形一晃,突然承受不住一般,单膝跪在了地上。
陈酒心中生起了不好的预感:“你怎么了?!”
陈之宵脸色惨白,而他找的那些人此刻,却犹如被按动了禁止键一般,一动不动。
甚至连呼吸声都没了。
陈酒声音发着抖,要去扶陈之宵,陈之宵却突然说:“阿酒,跑。”
陈酒心猛地错了一拍:“你到底怎么了?!”
“是……”陈之宵说话很艰难,“是他……快跑!”
陈酒知道陈之宵说的是谁,但他完全没想到,江倦居然对陈之宵出手了!
陈酒一咬牙,便扶着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