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硬碰硬,墨子渊自然不是君晏楚的对手。 君晏楚这几年也不知道吃了什么激素,墨子渊见识过他的身手。 那矫健的速度,恐怖的爆发力,估计也只有赫连珩能降得住。 所以!墨子渊根本没想过要跟他打什么架。 他早就就地取材,照葫芦画瓢准备好了迷药。 这还要多亏了他们第一次来庄园,见识到的闹剧。 为了研究这个迷药,墨子渊前面可没少费功夫。 他把君晏楚带回房间,粗鲁的扔到床上,揉了揉酸涩的肩膀。 “看上去精瘦干练,怎么这么重!”君晏楚完全失去意识,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墨子渊昨天在收到赫连珩的命令后,就偷偷去操办了家伙事。 把背包里的工具和器械拿出来,眯着眼睛走向君晏楚,幽幽道:“不好意思了小君君,我尽量轻点呦。” 帝都。 白无鸢跪在地上,低着头,缓缓将六年前的事情全盘托出。 在她的内心中,一直并未将沈慕念跟自己视为一路人。 所以,她有意多次放纵沈慕念。 “我承认,很多事情我能使其避免,也知道沈小姐太过信任她人早晚会捅娄子,但我本意只是想让她吃一堑长一智或者让她惹你生厌。” 白无鸢的声音沉下来,清淡而缥缈:“我并没有想到,韩小姐会如此铤而走险,设了这样一个局想要沈小姐的命。” 赫连珩从沙发上起身,漆黑的眸子里藏匿着深不见底的愤怒。 他一步一步走到白无鸢身前,俯身扼住她的脖颈,将她的脸抬起来,一字一句道:“真的没有想到吗?” 白无鸢脖颈上传来剧痛,嗓子被挤压的似是撕裂一般。 所有的空气被剥夺,白无鸢的脸肉眼可见的泛红,眼里雾气四起。 她被迫仰起头看着赫连珩,瞪着慢慢变红的眼睛,艰难启唇:“真的……没有。” 至少,在那段时间真的没有。 哪怕她已经看出来赫连珩对沈慕念与对旁人不同,也很担心沈慕念真的有一天能彻底走进赫连珩心里,但她最多只是希望能用点手段让赫连珩厌恶她。 至于韩青黛,白无鸢知道她对沈慕念不满,但确实没想到韩青黛会想杀了她。 赫连珩心无波澜的看着白无鸢一点一点的窒息。 她的脸因为缺氧变得通红,眼睛里也开始爆出血丝,嘴唇发抖,全身紧绷。 “珩爷!”季风能清晰的感觉的出来赫连珩不留情面的杀意。 他眼看着白无鸢就要窒息而死,还是不怕死的上前握住了赫连珩的手腕。 “白无鸢是知情不报,但她并没有参与到暗杀沈小姐的计划中,她也是事后才知道的。”季风心中慌乱而隐隐感到恐惧,可他还是尽量保持镇定道。 “当时那种情况,她说了事情反而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珩爷,别的暂且不论,白无鸢对您绝无二心啊。” 赫连珩穿透性十足的寒冽视线盯着白无鸢看了数秒,陡然松开了手。 白无鸢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一边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一边猛烈的咳嗽。 差一点,她感觉,她就差一点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都滚。”赫连珩冷冷撂下两个字。 白无鸢张了张嘴,想说话,却被季风捂着嘴拖了出去。 出了门,季风松开白无鸢,冷冷道:“我以前觉得你挺聪明的,你怎么能跟韩青黛干出这种事。” 白无鸢轻抚着脖颈上的红痕,眼底光亮尽数黯淡,哑声道:“我没觉得我做错了,如果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 季风气急反笑,死死的盯着白无鸢,幽幽道:“看在咱们共事多年的份上,我告诉你一句话,你最好把这句话狠狠刻在脑子里。” “比起浪费时间耗费精力,珩爷更不能接受的,是欺骗,是背叛!” “我没有背叛他!”白无鸢激动起来,好像自己一腔付出却得不到任何人的理解。 “当时那种情况,倘若供出韩小姐,除了激发他们的矛盾,起不到任何好处!沈慕念本来就没用,没用的人死了就死了,有什么不好!” “难道珩爷不比你清楚吗!”季风低吼道。 “他明明知道,还为了找沈小姐差点丢了半条命,是为什么!白无鸢,你搞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是听从珩爷调遣,助他达成心中所愿,而非替他选择什么才是对他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