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玉还坐在位置上慢慢喝着茶,并没有做什么,唐今有些奇怪,她沾了茶水: 师尊,这就是你要给我上的课吗? 温折玉放下茶杯,“学到了什么?” 唐今想了想,“想要做成一件事,就要多带点人?” 温折玉敛眸,他似乎是轻笑了一声,但唐今又不确定,因为那声笑太过清淡,叫人分不清其中的情绪。 只是青年染墨的清眸看向她,“这也算是一点,但还有更重要的一点。” 唐今不由得又想了想,“相信自己,不要相信别人?”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那位许大夫肯定是被人陷害了,而那服药也肯定是被人动了手脚,动手脚的人说不定就在医馆那群学徒之中…… 温折玉看着她那似乎陷入思考的样子,良久,牵起她的手,跟在人群的末尾一起去府衙,“课还没有上完。” 天生魔心,天生自私、冷漠、对他人漠不关心。 若是寻常孩子,此时应该问他为什么不去帮那位许大夫,为什么被许大夫帮过的那群病人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许大夫被带走,而不上前帮忙。 但她却完全没有去考虑那个问题。 像是她说的那样,她只相信自己,不相信别人。 他人于她而言毫无意义。 …… 两人走到县衙的时候,衙门前已经围满了人了。 温折玉带着唐今上到了府衙旁的一座高楼上。 在这个位置刚刚好能看清县衙里发生的一切。 他们来得晚,而那张管事似乎又早跟县衙里的人串通好了,此时县衙里已经开始审判那许大夫了。 只看堂下,那披麻戴孝的男子扑在那具尸体上哭得撕心裂肺,一副孝子模样,一旁头发花白衣衫凌乱的许大夫跪在堂中被一个学徒扶着,恍恍惚惚,而张管事站在堂中满脸得意侃侃而谈,风光至极。 “砰!”一声惊堂木,坐在正堂上的县令老爷声音含威:“许之山,你可有什么话说?” 许大夫朝着上座拱手,“县令大人,草民医堂中所用药材均是由李家药材铺供应,每一笔每一账均可查明,草民绝没有以次充好用低劣药材害人性命,大人明察啊!” 可那县令老爷却冷笑,“众目睽睽,如此多百姓都看见银针变黑,若你不是用的低劣药材,那便是你刻意投毒害人了?” “不,草民——” 一个令牌蓦地被扔到了许大夫身上,那县令一拍惊堂木,厉声呵斥:“还敢狡辩,来人,给本官打!” 站在堂中的衙役有些犹豫,但看着那县令的模样,半晌,还是拿着水火棍上前。 “许大夫,你且忍忍。”一个衙役小声道。 “还不快给本官打!”那县令又催了。 两名衙役无奈,也只能抬起了棍子。 旁边的张管事笑意连连,就那么冷眼看着两名衙役的棍子打了下去。 但是那陪在许大夫身边的学徒却蓦地扑上去替许大夫挡下了那棍子。 “县令大人,师父年事已高,就让我来替师父受刑吧!” 听到那学徒的乞求,上座县令犹豫了一下,但旁边的张管事却立马道:“县令大人,若是这刑罚还能让别人替了,那砍头之罪是不是也能让别人替了?” 县令脸色一肃,又扔下一个令牌:“来人,将这扰乱公堂的人一齐打!” “不可,县令大人!”学徒苦苦哀求,“师父年事已高,再动刑会出事的!” 那学徒声音实在凄厉,原本挤在府衙门口围观的一众百姓也不由得出声:“许大夫都已七旬,怎么还能动刑?” “许大夫的徒弟不是愿意帮忙受刑,何至于苦苦相逼?” “是啊,县里老爷就开恩吧。” 听着府衙外的辩驳声,张管事不由得嗤笑:“反正他不是大夫吗?若是伤到哪了自己治治不就行了。” “你!” 如此无赖的话让那学徒赤红了脸,但坐在上座的县令也冷漠无情,“好了,还不快动刑!” 那举着水火棍的两名衙役犹豫不决,正要下棍的时候,衙门口却突然一乱。 只见两名皮肤黝黑的汉子挤开人群,冲到人前,“别打,别打!许大夫刚救了俺们老爹,怎么可能害人?” 其中一个汉子一眼看见张管事,顿时就变了脸:“好啊,原来是你这个贼货,我爹就是在你们医堂吃了药才差点起不来了,我们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先找许大夫来了?” 那张管事不由得瞪圆了眼睛,“你们爹什么时候上我们医堂了?” “就是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