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本以为荣亲王会就此服个软,认个罪,而他也借此惩戒荣亲王一番,顺势收回对方手里的兵权,若能如此这事他也就过去了,毕竟荣亲王还是他的十四皇叔,他也不想皇家内耗这事传到外面去,然而让他想不到的是终究是他还是低估了荣亲王对他座下那张椅子的野望,听到他的话后,荣亲王顿时笑了:“就只是交出兵权,解散豢养死士这么简单?”
“皇叔可是对朕的处罚不满意?”
“不不不不!”荣亲王直接来了个四连否认,然后反问:“皇上您可知本王我长期把兵权,豢养死士是为了什么,难道他就是为了好玩?”
乾隆的声音在此刻也冷了下来:“但不知皇叔你究竟是为了什么?”
荣亲王却答非所问:“不可否认,皇上您的施政虽然是有些瑕疵,可总体却也过得去,也算得是一代明君,不过本王心中有怨也有恨,这怨跟恨压在了心头已经几十年了,若是本王再不发泄出来,恐怕就要带到棺材里去了。”
“但不知皇叔你所怨所恨究竟为何,或者是朕亏待了你?”
荣亲王自然是摇头:“皇上对本王的确是恩遇如山,自先皇龙御归天之后,立刻将本自皇陵开释,恢复了以往的爵位,若非皇上此番善举,本王我今天也没有机会站在这里,所以本王的怨跟恨也跟皇上无关。”
此时的乾隆也恢复了以往的冷静:“那就是跟先皇有关了?”
荣亲王颔首:“当年胤禛能坐上那个位子,无非也就是趁着本王远征XZ,勾结隆科多与年羹尧矫诏夺谪,窃取了原本属于本王的位子,你说皇叔能心中无恨又无怨么?”
乾隆眉微锁:“皇阿玛矫诏夺嫡,但不知皇叔这话是从哪听来的?”
荣亲王笑:“难道皇上就一点都没听到江湖上的传言么?”
乾隆问:“什么传言?”
“弑父逼母,杀兄害弟,改诏夺嫡!”
荣亲王吐字如金。
乾隆呵呵一笑:“皇叔罗网的罪名可不是一般地大,这两条罪名即使只有一条落在朕的身上,朕也无颜再坐在这个位子之上,只可惜皇叔好象是忘了,先太后是前些年才凤体有恙,辞世仙游,追随先皇脚步而去,生前她也享尽了富贵荣耀,至于弘时那是他自个色结果亲王阴谋反叛,被先皇重臣鄂尔多拿下,由先皇下旨赐死,如今大殿之上也就先皇留下的诸多老臣,当时的事相信他们都记忆犹新。”
荣亲王冷冷地说:“本王说的是前朝旧事。”
“行,那朕就替先皇辩上一辩,”乾隆笑着说:“这别的罪名咱姑且不论,就说说皇叔你说的改诏夺嫡这条罪名吧,改诏夺嫡这事在咱们大清根本就行不通,我们大清的传位诏书可不是只有一份,而是满汉蒙回四份,由四位先朝重臣隐密保存,直至先皇龙游宾天,才能由四位大学士在大殿之上同时开启宣众,就算是先帝爷神通再大,他最多也只能改得了其中一份,其余三份他怎么改?”
对此荣亲王也是语塞,大清的体制他还是非常清楚的,雍正要同时改掉四份传位诏书,其难度可不是一般地大,可是他却没有在脸上表露出来:“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你们父子把持大清朝廷这么年,还有什么蛛丝马迹是抹不掉的,这事咱倒可以存而不论,可关于皇上的身份,民间可也有许多的流言绯语。”乾隆笑问:“朕倒要看看皇叔你还能编出什么流言来?”
荣亲王浅笑:“在民间一直流有关于皇帝身份的密闻,流言说皇上并非是先皇的子嗣,而是海宁陈阁老的子嗣,据说当年先皇的福晋与海宁陈阁老的夫人同一日分娩,先皇福晋所生的是女婴,陈阁老的夫人所生的则是男婴,先皇为了参加夺嫡的筹码,就以女婴换走了陈阁老家的男婴。”
乾隆怒笑:“想不到皇叔为了谋夺朕坐下这个位子,竟然费了这么多心思?”
荣亲王浅笑:“其实皇上你也应该早有准备才对,你说本王把持把持兵权,豢养死士它除了谋反他还能做什么,难道就是为了好玩?”
“大胆!”
乾隆还没有回应过来,和珅已自班中走出,喝斥荣亲王。
“瓜噪!”荣亲王头也未回,直接出掌,轻描淡写般的拍出,那情形就象是在拍苍蝇一样简单,和珅的武值力可是一点都不低,要知道他可是做过侍卫大臣的人,武值力低了自是难以让那些宫廷侍卫心服,但是他在荣亲王这一击之下竟没有任何有招架余地,整个人直接被荣亲王一掌拍飞,倒地吐血,随后他就听到了荣亲王的冷喝:“主子对话,哪有你一个奴才说话的份。”
在这一瞬间,乾隆脸色自是变得凝重,虽然他知道荣亲王是当今全真派仅存的嫡系传人,一身的武学造诣,冠绝当今,虽然他不是武林四大天柱,可一身武功造诣却绝对不在武林四大天柱之下,可事实上他却看得出对方的武功确实是已经超越了武林四大天柱。
和珅一跌倒,就听到了硕亲王的怒喝:“允祯你想干什么,莫非你想刺王杀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