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可以与大师您轰轰烈烈地赌一场,但是大师你得再等我几天,”方德如此说:“现在海宁水患四虐,急需物资救灾,此来海宁,方德就是承鄂总督之请,护送这批物资前来海宁救灾,救灾如救火,每迟一刻,就会有许多人家流离失所,大师身为佛门高僧,必定深谙佛慈悲为怀,就算方德接受大师的赌局,也得在此次灾情之后,之理,这次方德是代表官府前来海宁运送救灾物质的,就算是要接受大师您的挑战,也得在这批物资交割之后。”
微嗔颔首:“只要你答应就好,反正老衲等待这一天也已经得了几十年,也不在乎再多等几天。”
“那方德就在此谢过大师大度宽容了!”
方德脸上自是带着笑意。
微嗔继续对方德说:“不过方施主这次可要小心了,虽然现在是乾隆盛世,百姓都安居乐业,可各地仍有不少山匪占山为王,更有一小撮顽固分子心有不甘,在背后兴风作浪,蠢蠢欲动,唯恐天下不乱,若是老衲所料没错的话,多半是朝中那位亲自出手了。”
方德试探地问:“大师意指可是荣亲王?”
微嗔颔首:“荣亲王的才智武功在当朝之中的确是鲜有其匹,也是当年唯一一个能雍正爷争到最后,也是九王夺嫡之中唯一一个圣祖皇帝还活着的子嗣,在这世上只要能活最后,那就是最大的赢家,乾隆虽然睿智英明,生性仁厚,可他到底还是将荣亲王自皇陵释放了出来,要知道这位可是当年能与雍正爷一争长短的雄主,让他向雍正爷服输认错已是千难万难,更何况是让他臣服于雍正的儿子,你认为这可能么,这可远比杀了他更难以让人接受,不过这位终究还是一代雄主,还是将心中的不满隐忍了下来,不过乾隆爷终究还是大意了,让他以剿逆除叛的借口,十几年来也控制了近三旗的兵马,你认为那位还会继续隐忍下去么?”
“不可否认荣亲王的确是治国良材,若是他肯真心扶佐当今天子平服四夷,大清自然会在不久的将来呈现出前所未有的盛世,即使是超汉胜唐也非不无可能,只可惜他始终没有走出心中的阴影,让仇恨支配了自己的里心,以至在谋反这条路上越走越远,最终还是辜负了先帝与皇上对他的厚望,选择了仇恨,这对大清来说绝对是件憾事,在这场里斗中注定是没有赢家的,无论他们谁赢谁输,消耗的都是大清的元气,这股元气即使是将来都很难恢复过来,除非是大清还能出现一位能比翼先皇,敢开先河的一代雄主,否则以后君主也就只有修修补补,勉强地维持现有的格局了,对一个王朝来说,这才是最可怕的事,若是接连出现几个昏庸之主,这大清的命运还真逃不出三百年一轮递的格局,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却并不是只有一个大清,西洋那边可强国无数,在经过工业革命之后,无论是科技、军事,民生、航海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发展,目前人家可已经进入了全民扩张时期,向处积极寻找自己的殖民地,现在人家都已经来到了我们的家门口,可我们自己人却仍然在选择里斗,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国家的悲哀的。”
“所以你才应该更保重你自己,现在的你已经代表的不只是你自己,除了方家之外,还有众多依附方家所生存的人,对待朋友你乐善好施是没有错,可对待恶人、坏人、敌人可就不行了,必要的时候你还得提起屠刀,我佛虽然慈悲,却也有降魔手段。”
“大师过虑了,荣亲王即使是在BJ谋反,首要对付的也不是我,而是当今天子,更何况在我面前还有一个手握江南江北两座军营几十万的兵马,对付我那只是最差的选择,很容易引起别人的警觉,而且能坐上太和殿那个位子的,从来就没有一个庸材,打草惊蛇荣亲王还没有蠢到这个地步,即使是他派遣高手南下,也一定是冲着江南江北两座军营重镇来的,这两座军营不控制在手,恐怕荣亲王寝食难安,否则到时候鄂总督率着两座军营的兵马来个北上勤王,整个大清可就要乱了。”
微嗔反问:“你认为荣亲王能除掉鄂尔多的机率有多少?”
“很难,鄂总督可是先帝爷御赐亲封的满汉回蒙第一勇士,一身文韬武略,当朝之中鲜有其匹,若是荣亲王亲自出马还有一些机会,光凭那些虾兵蟹将,他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微嗔淡淡地说:“你能知道的事,荣亲王会不知道,若是他在BJ那边逼宫,必然会在鄂尔多考虑在里,若能除掉鄂尔多,他自然会不惜一切力量的除掉,可这个希望实在是太渺茫了,而制止鄂尔多率兵北上勤王的方式可多的是,你以为他会选择这最为困难的一条?”
方德无语。
微嗔则继续:“三军未用,粮草先用,这可不是一句虚话,没有粮食,再多的军队他都是一盘散沙,闽浙商贾以你们方家的影响最大,除掉你就等于是断了鄂尔多一臂,没有足够的粮草,鄂尔多就绝对不敢冒然起兵上勤王,能帮他解决粮草供给的除了你还有谁,他不除掉你还会除掉谁?”
“大师你可不要吓我,我这人的胆子一向都不怎么大?
“吓你?”微嗔哂然而笑:“为了对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