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漠回来,听人说马东君尚留在沈珠院中,眉头一皱,心中很是不快。 这几年来马东君虽然能衣食无忧的活着,全赖于他将捕海司筹划的很好。 又很是温顺,在当初攻打西秦这件事上没少出力。甚至送上自己的孩子作为忠心耿耿的体现,几乎显得人畜无害起来, 可是沈漠清楚用做过错事的人就得提心吊胆,生怕他们再做错。 这是绝不该存在的情况,但现在也只有马东君知道要如何哄沈珠开心。 还没走近,便能听到两个人的欢声笑语,沈珠见他进来,略略有些不高兴的撅嘴,像是还为沈漠平日里没空陪她生气。 但还是看起来很快活,至少比他刚回来的时候要高兴一些。这一点上沈漠还算满意。 马东君看沈漠回来也很识趣的说自己还有些事,要早些回去。 沈漠见状便道:“我送你。” 马东君与沈珠具是一愣,后者平日看惯了沈漠冷漠样子,没想到他还会这般礼貌热切,想必自己真的同马东君关系极好。 马东君跟着沈漠出了一道门,沈漠却并没有让人送马东君走,亦或者让她的侍从过来。 反倒是冷声开口道:“你随我来。” 随后沈默便带着马东君进了书房,一进门来,摄政王入了主案后,冷面看人,大有审讯意味。 马东君便自觉地跪了下来。 沈漠问道:“你从何处得了消息?” 马东君叹一口气,“天下间,您身边的事儿还能逃过谁的眼睛呢?大家都想知道。争先恐后的往这里塞钉子。” “只是知道的多少罢了。” 沉默沉声半天没说话。 马东君又道:“这是您的手笔吧,把她变成现在这样,记不住从前的事情。” 沉默还是没说话,只冷冷的看她开口道:“你要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这条命活下来。不容易。” 马东君无奈苦笑又道:“我从来没想过她以前是这样的人。” “今日一个侍女失手在外头砸了花瓶,她大发雷霆,让人赏了那侍女不少巴掌,就好像从来、从来不把人当人一样。” 沈漠平静道:“沈珠一向骄横,这很正常。” 马东君看他脸上什么表情也没,甚至没有怀疑,亦或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反倒是发愣起来,像是怀念。 女人不由得心中生了火气,她问道:“难道沈珠就想成为现在的人吗?她经历了那么多事儿,变成一个好人,现在你又想让她成为——以前那个只有你会留在他身边的人不成?” 沈漠厌烦道:“就算沈珠跋扈些,旁人也应该留在她身边。如果他们不肯,这是他们的不是,而不是沈珠的不是。” 总归沈漠是有许多句话的。而如今他是摄政王,自然也是他说了算。 马东君无话可说,她一时想要咒骂沈漠,疯子!你以为这样,能得到什么? 但一时她又什么都不能说,最后只道:“我答应她明日会来,请人过府唱戏给她听,请殿下勿阻拦。” “也请殿下...善待沈珠。” 沈漠回去的时候已经不早,沈珠问他:“怎么去了这么久?难道是不舍得送人?” 沈漠听她调侃,不快的心情一扫而空,想道沈珠如今还是天真烂漫,叫他用命去换都行。 他同沈珠解释道:“马东君已是成了婚的妇人,如今死了丈夫,我怎么会同她有什么?” 女人闻声,显得有些诧异:“我同她一般年纪,她都已经婚配之后丧夫,而我却还没有婚嫁,这是为什么?难道是没有人愿意娶我?还有抑或是我不想嫁人?” 沈珠心想,赵谨死了,我心里确实应该难过,但应该也不至于如此,以至于到了没有嫁人的地步。 再者说,不嫁人,爹爹和二姐那也说不过去,他们总归是要挂念我的。 对了!还有沈漠! 女人抬起头来问沈漠道:“对了,你成亲了没有?身边有没有旁人?我没见你身边有旁人。” “虽然说你是我的家奴,但如今你也年纪不小了,就算有个...” 沈珠一边说,自己忍不住先牙酸起来,皱眉想要止住话来,又听沈漠道:“我身边一个旁人也没有。” 她抬起头来,沈漠认认真真盯着她看,很是认真道:“我有女郎,旁的什么也不要。” 沈珠一时心如擂鼓,面上先一步发红起来。 她听惯了旁人说沈家女郎国色天香,千金不换,又说得沈家女郎,我绝不会纳妾有外心。 可他们都只是为了沈珠的外貌,为了沈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