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的看着李初一,良久之后,宇文太浩冲着身后一摆手。 “封了这里,不许任何人靠近,擅闯者杀无赦!” “是!” 齐世仁躬身应是,转身带人离开了。 末了转头看向李初一身后,眼中的坚决让李初一犹豫了一下后也点了点头。 “你们也先出去吧,小二黑留下。” 点点头,李斯年三人转身离开,蝶梦也跟着离去,只有小二黑仍是半闭着眼睛趴在李初一头顶,就跟个玩具娃娃一般。 转眼人走园空,在场的除了两位当事人和一条当事狗外,就只剩下纳兰明月一个外人。 此时的纳兰明月很是不安,她听李初一说过自己是来找人的,却没想到中间有那么多恩怨纠葛,更没想到他跟镇西王的不和之源竟是出自争风吃醋。 算是争风吃醋吗? 纳兰明月很是怀疑。 不考虑外在条件,只从刚才的对话里她就能听出来应该是李初一一厢情愿,而镇西王舍小情全大义激怒了他,这才让他的态度如此恶劣。 与此同时,她又有些疑惑。余瑶的名字她是第一次听说,可不知为何她总感觉有些熟悉,不是耳熟,而是似曾相识。 这种想抓却抓不住的感觉很让人难受,但此时此刻显然不是让她想这些事情的时候。现在园中只剩下自己一个外人,她哪敢多呆,福了一礼便想告退,可是却被宇文太浩给拦了下来。 “明月,本王有件事要拜托你,这是我的腰牌,劳烦你去将你月儿姐请过来。” 心头一震,纳兰明月猛然抬头,宇文太好看见她的眼神后并未多说什么,只是抿着嘴轻轻的点了点头:“去吧。” 匆匆行礼,纳兰明月几乎小跑一样的急急离去,此刻的她脑子里乱成一片,只想赶紧先离开这里理清思绪。 “月儿?” 李初一品出了什么,眼神陡然一凝。 “是她吗?” 宇文太浩没有说话,但李初一却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她果然在你这儿!” 轻声一叹,宇文太浩什么也没有解释,摆摆手道:“稍安勿躁,等人来了再说。那边有个亭子,咱们过去等。” 说完当先而行,李初一毫不犹豫的冷脸跟上。 亭子不远,里面有个雕花精美的石桌。围着石桌对面而坐,李初一冷冷的看着宇文太浩,而后者则自顾自的取出了一样样茶具。 看着宇文太浩亲自煮水烹茶,两手翻飞蝴蝶般的有条不紊,一道道步骤甚是熟络,李初一始终挂着冷笑。 直到一盏幽香扑鼻的香茗递到眼前,他才哂笑道:“看你这么熟练,看样子平时没少练呐,我还以为做了王爷上厕所都有人伺候呢,看来你日子过的也不咋地啊!” 宇文太浩不以为意,微微一笑道:“品茶静心,泡茶静神,完整的过程能让人心神清明,偶尔意境达时还能让人于空灵之境感悟到道的韵律,此乃美事,自然不能总让旁人代劳。” “切,死的也能让你说成活的,我还真就信了!” 小胖子撇撇嘴,端起茶杯使劲吹了吹滚烫的茶水,待水温稍降后牛饮而尽,末了无味的咂了咂嘴。 “也不咋地啊!闹了半天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宇文太浩轻笑:“你如此急躁,自然品不出茶中美趣。这就像你的人一样,你总用自己的方式去看待事物,从来不知道换一种方式从另一个角度去看,自然就看不清事物的本相,体验不到造物者的良苦和用心。” “指桑骂槐?教育我呢?”李初一眉头一皱。 摇摇头,宇文太浩轻声道:“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 说完不待李初一答话,宇文太浩接着道:“我举个简单的例子,倘若现在有一坨牛粪在你面前,你说它是臭的呢还是香的呢?” 小胖子毫不犹豫的道:“肯定比你香!” 笑而摇头,宇文太浩轻声道:“那你可曾想过,牛粪其实并不仅仅是脏物,它同时还是肥料。有它的滋养,庄稼会长的更壮,花会开得更艳,若是丢进鱼塘里那里面的鱼也会长的更肥,将来烹调出来也会更香。这么说的话,这牛粪究竟是臭的呢,还是香的呢?” “吗的,恶不恶心,你吃的鱼才是粪喂出来的呢!” 恶心的呸了两口,李初一用力一拍桌子。 “少在这儿跟我偷换概念,小爷是没读过书,但是不傻!牛粪是香是臭跟它有没有用完全是两码事,就算它能滋养庄稼鲜花,那也改变不了它的本质,它本身就是臭的,香的只是它滋养出来的作物!这就跟你的人一样,就算你是为了大衍,那香的也是大衍,太虚宫那么多条人命烙在你身上的尸臭你是怎么也洗刷不掉的!你以为你是好人,可好人说的是镇西王,是宇文太浩,不是于浩!镇西王再光耀,也掩盖不了于浩忘恩负义手刃同门的事实,除非你能舍弃属于于浩的部分,让世人都忘记于浩跟你有关,否则你身上的罪孽一辈子也不洗不干净,你就是臭的!” 宇文太浩摇头反驳:“你也说了镇西王是光耀的,既然能光耀大衍众生,那么些许腐臭在身也无不可,我也从来都不认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