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干净的,只要干净的部分比不干净的部分意义更大就好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句话你应该能懂!” “少给自己脸上贴金,‘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句话是你能用的吗?就是因为你这种不要脸的恶人存在,这句话才从好话变成了遮掩过错的托词,要是这句话有灵我都替它感到难过!” 讥讽一句,李初一道:“就拿你说的牛粪来说,牛粪是怎么来的?是牛儿吃了草酝酿出来的,换句话说就是取之于草用之于草。可是你要明白,牛儿吃的是自家的草,滋养的也是自家的作物,可你这坨牛粪是吃了别人的草拉出来的,滋养的是你们家的作物,凭什么让别人家的青草为你们家的庄稼埋单?人家欠你们家的啊?” 宇文太浩淡声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拉倒吧,这话你信?” 冷笑几声,李初一道:“行,那就按你说的,别人家的草也是你们家的草,全世界都是你们家的,可你想过没有牛吃草是为了什么?就为了拉粪种庄稼?笑话,牛吃草是为了它自己,是为了长膘!牛吃草肥了它自己,牛粪只是附带产物,应该说连附带产物都算不上,那根本就是它不需要的废物。而你呢,你不是牛粪,你是那头蛮牛,蛮横的掠夺着别人家的草料肥壮着自己,然后再拿用你不需要的牛粪滋养出来的作物往你自己脸上贴金,你好意思的吗?” 宇文太浩一言不发,李初一不打算放过他,曲指扣了扣桌面。 “于浩,我说过了咱俩之间就别闹什么虚头巴脑的东西了,你这些鬼话拿去糊弄糊弄其他傻子就行了,小爷可没你想的那么蠢!你说的这些道理我三岁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我师父比你说的还明白还透彻,你弄个牛粪香臭就想让我对你改观,你逗我呢?你敢说你去太虚宫真的是一心一意为了大衍?鬼信,我不信!要我说你去太虚宫无非两种可能,要不是野心欲望,要不就是情势所迫,别反驳,你应该知道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嘴唇动了动,宇文太浩苦笑摇头:“你心思太复杂,真的想多了。” 李初一道:“想没想多你自己清楚,不需要给我解释。我师父说的很明白,人都是利驱动物,各种各样的好事和坏事驱赶着人去向最有利于自己的方向迈进,没有人也不可能有人会去做一件对自己毫无意义的事情,因为那才是真正的天理不容!” “那积德行善呢?” 宇文太浩插言,顺手把李初一的茶杯再次填满。 “照你这么说,世间就没有善人了是吗?” “你看看,你还说我不会换个角度想事情,你自己脑筋比我还死!善人说的是人吗?那是人家做了善事才会被称为善人的,你见谁一生下来就被人众星捧月的恭维着‘哎呀来,谁谁谁你生了个大善人啊’,那不有病吗?” 见宇文太浩张嘴欲言,李初一抬手打住。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善人是因为自己的意愿才去做善事的,而且被他行善的人未必跟他有关系,对不对?” 宇文太浩点点头,李初一顿时用力一拍手。 “你看吧,我就说你阴,这还跟我装不明白呢?善人的行善的意愿就是利驱,被他行善的人是跟他没关系,但是被他行善的这个过程却能为他提供满足感,满足感也是一种需要,这才是驱动他们的根源!这就跟牛和草一样,笨牛能知道自己的粪能滋养草木吗?它知道个屁!就算它聪明能明白过来,那它也会拉得更多,因为更多的牛粪才会让草木更加茂盛,转过年来它的口粮也才会更多,说白了肥的还是它自己,你明白吗?” 无奈的摇摇头,宇文太浩笑道:“我知道你是在骂我就是了。” “不是骂你,跟你一样,我是在说一个事实。” 从来不肯吃亏的小胖子立马回敬回去,宇文太浩笑得更无奈了。 “所以呢,你也不用费尽心思的想要让我对你改变什么看法,因为那不可能。事情做了就是做了,身上脏了可以洗,但脏东西进了肉入了骨,你洗得掉?再说也没有必要,我对大衍的一切都没有兴趣,这次过来就是带余瑶走,有机会的话再找老皇帝你皇兄要句真话。我要亲口听他说说我娘究竟是怎么死的,别人说的包括我师父在内,他们说的我都不能完全相信!事情办完后我会离开大衍,你我之间基本上也没再见的可能了,所以你也不用想着法儿的让我对你改观以求心灵上的一点解脱,我不可能去做,而且我也很乐于见到你如此难受!” 宇文太浩气结,见李初一再次牛饮而精,他眼神一闪微笑道:“这回,茶好喝吗?” “好喝个屁,还是那么难喝!” 茶杯重重往桌上一顿,李初一撇嘴道:“刚才话说多了口渴,要不是顺手我才懒得喝呢,白痴才喜欢喝你泡的破茶!” “哦,这样啊。” 宇文太浩点点头。 “忘记告诉你了,这是瑶儿最喜欢喝的茶,我泡茶的手艺就是给她泡茶练出来的。” 身子一僵,李初一牙都快咬碎了。 吗的,一不小心又被瘪 犊子给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