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严苟心胸狭窄,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楚天玄你给我等着,区区一名杂役,我说到底是名秀才,让你试试得罪读书人的可怕下场!” ...... 几天后。 淡泊书店又一次被围了起来,这一次没有任何的斗殴事件,就围成了几圈,堵住路口,不让客人进出。 “绿苑,快从后门出去,将你姑爷叫来!” “是,楚大姐。” 楚幼薇见机不妙,立刻让绿苑去搬救兵。 楚天玄被人叫到书店的时候,楚幼薇正气鼓鼓地看着外面那些酸溜溜的文人。 严苟穿得人模狗样地站在正中间。 楚天玄一眼就看到他,蓝颜色的学士服。 这是大乾朝特别准许的,只要是考取功名的读书人,都可以穿蓝色学士服。 蓝色代表天空的颜色,意味着要对得起头顶上的皇天后土。 “看来严苟这是长记性了,不用武斗改文斗了?”楚天玄看看被他邀请来的助力团,暗暗心道。 他们不少人手中都拿着扇子,腰间佩戴美玉,头上或许四方帽,或许儒士巾,都是最新潮的文人打扮。 只不过。 读的是圣贤书,做的是龌龊事。 他们纷纷围着书店的弱女子,口若悬河。 “严秀才是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如今不仅不能专心读书,等着将来科举,为国报效,还要走街串巷,低头道歉,着实可笑。” “士农工商,这是前朝定下来的规矩,本朝开国至今不曾有任何的改变。 严秀才为士,小小衙役竟然让秀才道歉,有辱斯文。” “有道是女人当守三从四德,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你一个被退婚的女子,早该自尽恪守名节,还恬不知耻,开店做生意,不知羞。” “严秀才何等高贵,将来的国之栋梁,你配他是你运气好,不懂得把握机会,还在这里抛头露面,荡妇!” 楚天玄面色一寒,什么阿猫阿狗都干在这里嚣张了,他的姐姐是这些穷酸秀才能辱骂的? 当即冲过去站在那个秀才面前。 穷酸的秀才比楚天玄矮了一个头,被人居高临下地看着,气势都矮了一截。 再加上此时的楚天玄表情吓人,那个读书人被吓得倒退好几步,半晌说不出话来。 “楚天玄!枉你身为衙门的差役,不秉公执法,还徇私枉法,为了你姐姐脸都不要了,如果不是你以权压人,我严家怎么会亏损那么多钱。” 严苟看到楚天玄就气不打一处来,指着楚天玄就开骂。 其他人顿时明白了过来,眼前这个人就是瞧不起读书人,还屡次打压读书人的楚天玄。 “就是他啊,敢瞧不起读书人,知不知道我朝开国之初,如今的英国公就是陛下身边的第一谋士,前朝的最后一任状元。 耄耋之年还为国操劳,高风亮节。” “你闭嘴,英国公是你能提的?你配吗?你是贡士?还是进士?皇宫的大殿去过吗?英国公府邸的台阶你摸过吗? 妄议当朝重臣要打三十大板的,秀才减半也需十五大板,你受得住吗?” 有一个秀才喋喋不休,还要继续说难听的话。 楚天玄直接施法,开口打断他,一连串的反问甩在了对方的脸上。 这一顿输出,把对面这秀才说得口吐鲜血,当场气得一屁股摔倒在地,半天缓不过劲儿来。 “伶牙俐齿的后生,我等都是有功名在身的......”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站出来,周围人一片惊叹。 他是黔江县颇有名气的私塾教书先生--刘老先生,也是全场唯一一个举人。 穷其一生也没能更进一步,每天都在私塾教书,家里的田地交给佃户耕种,每天拿钱逍遥快活。 “刘老先生,您虽然是举人,可别忘了,大乾朝当今圣上是女子。 登基之时便下令,前朝的三从四德不必遵守,女子也能做生意,我是有官职在身的衙门捕快,可你只有功名并无实权。” 楚天玄对于为老不尊者,自然没有半分恭敬。直怼的对方血压升高,怒形于脸上。 见他还想反驳,当即眼神一厉,一顶大帽子扣了下来。 “如今你带着一干秀才们在这里,大庭广众之下,辱骂门庭,羞辱女性,是执意要违背皇帝陛下的旨意?” 楚天玄这话说得刘老先生七窍生烟。 这不是被一个年轻后生讽刺自己一辈子都没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