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的都是分到阶州的新兵,阶州和平了几年,生活宁静,这些新兵们都想上前线去立功。 至于守城方面,是一队百人的战兵,胡大全是指挥,王宇则是都头。由于里城太小,城中拥挤,阶州的兵营,位于城外,共有厢军两营千人,每日一练,已经半年有余,有模有样。 “赵固,你有没有发现,今天进城的百姓,似乎要多一些。” 胡大全没有回答赵固的话,疑惑地看着进城的百姓。 阶州汉蕃百姓杂居,人数只有两三万余,但平日进城,似乎没有这么多的人数。 “是吗?” 赵固懵懵懂懂抬起头来,向进城的百姓看去。 “嗖!” 赵固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支羽箭呼啸而至,他的身子向后重重摔倒,鲜血迸射,胸口处血如泉涌,中了一支羽箭。 “赵固……趴下!” 胡大全惊出一身冷汗,本能地一个打滚,大声喊道。一支羽箭擦着他头顶飞过,射倒了他身旁猝不及防的另外一个守门军士。 “快跑啊!” 城门口的百姓们受惊,慌不择路,四处逃窜。城门口和城门洞里乱糟糟一片,尽是四处逃窜的人群。 羽箭驰飞,城门口城墙上,接连有宋兵被射倒,跟着一群蕃人手舞持角弓弯刀奔近城门,疯狂砍杀,加剧了城门口的混乱。蕃人们飞奔向前,很快就到了南城门跟前。 “投弹!” 胡大全躲在城门口的土袋后,大声呐喊,指挥着剩余的几个宋兵进行反击。 一个宋兵刚刚投出冒烟震天雷,几支羽箭扑面而来,把他射倒。宋兵手里的震天雷落地爆炸,土石纷飞,几个手持弯刀的蕃人被炸翻,血肉横飞,伤者发出震天的惨叫。 震天雷雨点般扔了出去,袭击的蒙兵被炸的东倒西歪,胡大全和数十宋兵手持长枪冲了出去,直奔残余蒙兵。 双方贴身肉搏,刀枪碰撞,立刻就是鲜血淋漓,死伤一片。 胡大全刺倒了一名蒙兵,正要冲向另外一人,忽然被远处震耳欲聋的马蹄声惊醒。他抬头看去,只见烟尘滚滚,无数凶神恶煞的蒙古骑兵催马而来。 “快回去!关城门!” 胡大全心惊肉跳,大声怒喝,就要跑回去,却被几个蒙兵死死拦住,而一些蒙兵,已经进了城门洞。 胡大全心急如焚,却没有办法。他看向城墙上,几十个宋兵正在给火炮装填弹药,一些正在向城门口跑来。 再看向周围的兄弟,大多数阵亡,只剩下寥寥两三人还在死战。 “去死吧!” 胡大全血灌瞳孔,背上挨了一下,狠狠一枪,刺中对面蒙将的咽喉,挥枪砸翻一名蒙兵,正要刺下,脖子上挨了一刀,跟着胸口中了一箭,仰天而倒。 胡大全躺在地上,只觉得天空灰暗,漫天的箭矢飞舞,直奔阶州南城墙。 他依稀听到隆隆的火炮声,看到城门洞烟尘滚滚,接着无数的战马经过他身旁,一路直冲进了城门洞,马上的骑士面色狰狞。 “军……营……” 他艰难地转过头来,只见身旁的赵固身上压了几具尸体,而赵固手指哆嗦着拧开了铁盖,打开了火折子。 “通通!” 震天雷爆炸声响起,城门外人马血肉飞溅,胡大全视线模糊,眼前的一切景象,慢慢归于了黑暗。 隆隆的马蹄声传来,城墙上观望的王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阶州城南,哪里来这么多的……骑兵! 城头上的几门火炮不停开火,但敌军骑兵仍然滚滚而来,旋风般冲进了阶州城,看这数量密密麻麻,至少也有千骑。 城里除了他手下的一百将士,其他都是衙役和地方民兵,在这些旋风般的骑兵面前...... 军营! 王宇心惊胆颤,目光扫过,一队队骑兵呼啸而过,已经旋风一般奔向了城东。 军营里都是厢军,没有经历实战,敌方骑兵这样骁勇,军营估计完了。 乱成一团的阶州城中,蒙古骑兵正在疯狂砍杀。阶州城,恐怕也守不住了。 “李寿、你带两个兄弟,去向西河州和沔州禀报军情!方大,快去看看军营!” “都头!” 李寿还要争辩,王宇脸色一板。 “执行军令!炸了火炮,准备应战!” 李寿、方大几人各自离开,王宇大声喊了起来。 “都头,你看!那不是知州相公的轿子吗?” 军士指着大街上喊了起来。 王宇抬头看去,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