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是陈郁南发现了她,要责问她。没想到那人是萧淮,慌乱之中风穿插而过,将桌上的烛吹起波涛。伍榴月与萧淮四目相对,她又成了哑女。
“你怎么在这儿?”萧淮低声问,嗓音里带着惊疑的笑意。
伍榴月用眼神询问他,他回道,“我来找陈郁南有事,门没关,我以为他在屋里,没想到他不在,你呢?”
伍榴月很无奈地看着他,他明白过来,笑道,“我忘了你不会说话了,对了,你是第二个来找陈郁南的人,第一个是个小丫头,她来敲门我没应声,所以她就走了。”
伍榴月了然,略一点头,没想到萧淮立马怀疑起她来,盯着她问,“你来找陈郁南也有事?”
伍榴月摇了下头要走,哪知门外忽然响起脚步声,好像是陈郁南回来了。
萧淮一把将伍榴月拉到了暗处,低声道,“我们躲起来,别被发现了。”
萧淮一意孤行,拉着伍榴月躲到了衣柜里,又是衣柜,伍榴月兀自叹了口气,萧淮正要打趣她,听得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已走到衣柜外边来了。
“吱呀”一声,衣柜门被一脸黑沉的陈郁南拉开,他先是看见伍榴月,表情有些松动,随后看见萧淮那张欠揍的笑脸时,陈郁南厉声,“出来!”
萧淮走出来,陈郁南将眼刀甩给他,他说,“我找你有事,你门也不关,我还以为你等着我进来呢。”
“什么事?”陈郁南表情冷冷的,“萧殿下不会一点礼貌都不懂吧?”
萧淮看了眼闷不吭声的伍榴月,坏笑道,“我是跟你嫂嫂一起来的,只不过怕你发现,所以一起躲了起来。”
“一起?”陈郁南看向伍榴月。
伍榴月不表态,抬脚经过他俩身边,有萧淮在,陈郁南不好拉着伍榴月说清楚,只好看着伍榴月先出去了。
屋里剩他们两个男人眼瞪眼,萧淮说,“先走咯。”
随便,陈郁南用眼神驱逐着他,他走后,陈郁南在屋子里走了圈,没发现有什么异常的,于是他来到门边打开门,夜风入屋,吹拂起额发,他出了屋子,一路来到伍榴月的房门前。
叩门时,身侧不知何时出现一名侍女,侍女是眼熟的,一见他就十分礼貌地说,“公子,伍夫人正在泡澡呢,我方才去取了些糕点,好让伍夫人泡完澡后吃点儿。”
陈郁南一手背后,俯身瞧了眼盘中的糕点,“去吧。”
侍女像是得到了夸奖,欢欢喜喜地推开门走了进去,就这点间隙时间,屋里的沐浴香气飘出来,萦绕在陈郁南鼻尖处,陈郁南低头默想着什么,随后慢步离开了。
第二天不等天大亮,被那疯疯癫癫的贾宇士挨个挨个敲响了他们的房门,绍星羽推开门后没看见人影,走到廊上来吹风舒展筋骨,他将眼睛眯起来,仿佛昨晚睡得很好,视线一瞟,与走廊那头的萧淮对上了眼。
萧淮一个踢腿将脚搁在栏上,似是挑衅般说,“绍公子,早啊。”
绍星羽:“早。”
这时贾宇士锤门的声音传到耳朵里,两人齐齐往对面望,看见他十分快速地向后退,身子靠在廊柱上后猝不及防回过头,“陈郁南是不是做贼心虚?怎么我敲门他不应声也不敢出来?”
萧淮放声大笑起来,“傻子啊傻子。”
绍星羽掩唇一笑,“陈公子的房间可不在这儿。”
贾宇士一愣,像个生气的鸭子一样跑走了。
“这府里这么大,绍公子怎么就知道陈郁南的房间在哪儿?”萧淮望过来,疑惑,“难不成绍公子也去过陈郁南的屋子?”
“噗。”绍星羽轻声一笑,边回房边叹,“傻子啊傻子。”
他的声音轻巧,像羽毛落地,不远处的萧淮有些急了,伸直脖子问,“你说什么呢?”
贾宇士找来陈郁南屋前的时候,陈郁南恰好开门出来,贾宇士指着陈郁南的鼻子骂,“昨晚是不是你来我屋里了?”
柱子从陈郁南身后冒出头来,“我们公子去你屋里干什么?他可没有那种癖好。”
“谁说他有那种癖好了?”贾宇士跳脚,“我也没这种癖好!”
“贾少爷昨晚是又做梦了?”陈郁南正直站着,双手背到身后去,一副运筹帷幄波澜不惊的模样,唇边还带着讥讽的细微弧度。
这对贾宇士来说,是一种刺激,他当即放声大喊,嘴里嚷着他要出府,他被陈郁南欺负了。
一些听见贾宇士声音的家仆疑惑地停下脚步望过来,没过多久,陈郁南屋前已是人满为患,水泄不通。柱子急忙跑出来拉扯贾宇士,边说,“我们公子的品行他不知道你们还不知道吗?究竟有什么好看戏的?都给我散了!”
只要陈郁南没出声,谁也不会听柱子的话,有个年长的家仆提议说,“公子,要不然还是让贾宇士出去吧,我看一个成天疯疯癫癫的人实在是不太能有嫌疑。”
“你说什么胡话?”贾宇士扬起拳头冲人群中的家仆,“竟敢说我疯疯癫癫的?”
“如若你不是疯疯癫癫,那你确实还有嫌疑。”柱子趁机说,“你不是很想出府吗?我看你还不如承认了自己的疯癫,这样还能消除点嫌疑。”
“我!”贾宇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