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贾宇士,他在万花楼看见伍榴月之后,就一直想着要报复,吓到伍榴月之后,贾宇士收回手,看着伍榴月那张有些惊慌的脸,扬唇道:“你一个人来这儿做什么?难不成你这妖妇,是为了勾引我专门带我到这僻静处来跟我私会?”
“神经病。”伍榴月要往外走,贾宇士挡住她的去路。
“来都来了,就这么走了也太浪费你我相遇一场了吧?”贾宇士昂昂下巴,“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喝点茶聊聊天?”
“让开。”
“不让又如何?”贾宇士警告她,“你要是不配合的话,可就别怪我动粗了。”
伍榴月不想在这儿跟贾宇士发生些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情,她不说话了,心里想着对策,这贾宇士好像是捏住她把柄一样靠近了她,将她逼在自己怀中,装得像正人君子一般说:“你早这样不就好了?女人嘛,柔柔弱弱的最美丽,你看这儿这么黑,我们去别处吧?”
真是恶心,贾宇士身上的味道混着酒味也很恶心,伍榴月一手藏到袖中,摸到自己随身携带的那把剪刀。
“你真一句话都不说了呀?你这样还挺乖的啊。”贾宇士捏住她的脸颊,她忽然抬手,手中多了把触目惊心的剪刀,贾宇士来不及躲,眼看那剪刀要划在自己身上,他惊呼了声。
“伍榴月。”
在贾宇士身后的不远处,这条小道的入口处,陈郁南出现在那儿,他唤过伍榴月之后,看着贾宇士倒了地。
陈郁南快步过来,锐利的眼睛细细看过伍榴月,伍榴月喘着气,双手持着沾血的剪刀,她只是想吓吓贾宇士,却不想将贾宇士的脸给划破了,但一道小口子就让贾宇士吓得晕了过去,她看向陈郁南,勾唇快意一笑。
陈郁南的手盖住她的手,从她手中缓缓拿走剪刀,又从衣中拿出帕子,擦着剪刀上的血丝。
“你来这儿做什么?”陈郁南低声问,“你要去找白彤彤?”
伍榴月的眼光随着他擦拭剪刀的手指而微动,好像是在问:“你要扔掉吗?”
“第二回了。”陈郁南说。
伍榴月沉默了,陈郁南看她一眼,没打算将剪刀还给她,她冷嘲般笑了。
“要是贾宇士报官怎么办?”陈郁南问,“你打算怎么脱身?”
伍榴月抬眼盯着他,眼神是在说:“你不就是春凉国最大的官吗?你难道不会帮我吗?”
对视片刻后,陈郁南读懂了她的意思,问:“我帮你能有好处吗?”
陈郁南拉住她的手,带着她往外走,两人经过昏迷不醒的贾宇士身边后,陈郁南又说:“就连你一个微笑也得不到。”
伍榴月扯住他的衣袖,他回过头来,伍榴月冲他僵硬一笑,他愣了愣,随即扬眉笑起来,洁齿被合不拢的唇瓣放出来,他问:“什么意思?”
伍榴月恢复成以往那个冷漠样子,这回她的表情是在说:“要是贾宇士报官,你得帮我。”
陈郁南“嗯”一声,眼眸依旧流转在她身上。
走到热闹处,明亮地方之后,陈郁南问:“你现在还有在怀疑我掺和了老梁的事么?”
伍榴月寻了眼他身上,不知道他把剪刀放哪儿了,应该是袖中吧。
“老梁知道唐之晚跟晴天的关系。”陈郁南看她一眼。
伍榴月回视他,敷衍点了下头。
“你找什么?”陈郁南说,“剪刀用来防身是不错,但你以后估计用不到了。”
伍榴月皱眉,像是在问他:“什么意思?”
陈郁南沉默,眼光飘到别处去,又很快将眼神放在伍榴月手上,他拉着伍榴月的袖子,这时伍榴月终于察觉,把手挪开了。
“就算你要回剪刀。”陈郁南说,“也得是在平稳使用它的前提之下,伍榴月,你有时的情绪很不稳定,你知道吗?”
伍榴月冲他反讽一笑,好似在说:“我们半斤八两,你还好意思说我?”
带着伍榴月来到马车停靠处,伍榴月不肯上车,陈郁南冷声问:“你不会还要等绍星羽吧?”
伍榴月点头。
“我就在你面前,你不跟我走,要跟绍星羽走么?”陈郁南捏住她的手腕,“上车。”
伍榴月看他一眼,不想再生事端,于是上了他的车。
回去的路上,伍榴月一句话都不跟他说,他问:“你是刚滴完滴露?还是被吓到了没缓过来?”
伍榴月随意点了下头,哪知陈郁南俯身过来要握她的手,她急忙躲开,摇了三下头。
“什么?”陈郁南眯眼怀疑道,“伍榴月,你好久没开口跟我说话了,你什么意思?”
伍榴月只得静默看着他,两双含有心事的眼神刚一对视,陈郁南抑制不住地凑过来,强行与她十指相扣,她甩不开,也脱不开,她瞪着陈郁南,陈郁南低声吐露道,
“伍榴月,是我感觉错了么?是我又自作多情了么?我有时看你的眼神,看出你并不讨厌我,但你总是躲着我,到底是因为什么?”
“我——”陈郁南忍住不再说了,他觉得自己计划娶伍榴月的想法会让伍榴月愤懑,或许是他太过自私,但他还是想这么做,所以他愧于将这话说出口。
他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