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陈郁南气到的柳清先是冲冲回了屋子,她换了身衣服来到伍榴月门前,推开门就走了进来,边走边说:“我收回之前说的话,郁南这性子还真挺倔强的。”
说完这话,她看见坐在桌边的伍榴月正拿着一封书信看,她边走过来,边看着一脸风淡云轻的伍榴月问:“你看什么呢?这不会是萧淮给你写的信吧?”
伍榴月摇头:“不是。”她慢慢将信纸合上了,又语气嘲讽地说:“是贾宇士。”
柳清感到意外,嗓音尖了些:“他还在纠缠你么?”
“不说这个。”伍榴月看向柳清,“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我没听清。”
“我也没说什么。”柳清有些难为情,“只是我看郁南一时半会并不会想着放弃你,如果你真要帮我的话,我觉得你应该出面跟他谈谈。”
她这个要求让伍榴月也很为难,毕竟伍榴月在陈郁南面前哑女一个。
“你不愿意么?”柳清很快摆上无所谓的笑容,“我也就是说说,你别太往心里去,我也明白你不想跟郁南说这些。”
“我会找机会说的。”伍榴月说。
“让你费心了。”柳清伸出手捏捏伍榴月的手指头,她微笑着起身,说,“我得去唐之晚那儿了。”
“好。”伍榴月起身目送她离开。
柳清走后,独自在屋里待了没多久的伍榴月打算赴贾宇士的约,贾宇士在信中先是批判了伍榴月的行为,后说他知道陈郁南的一些小秘密,只要伍榴月去跟他见面,他就把那些秘密说出来。
伍榴月抱着能抓到陈郁南把柄的心态来到了万花楼。
贾宇士早在包房里等着她,她由小厮带进来,看见屋子里舞女衣袖飘飘,闻见满屋的酒气,她顿时有点想走。
“来了?”贾宇士半撑着矮桌起身,一手冲伍榴月招,“过来过来。”
一手冲舞女吆喝:“你先出去。”
伍榴月走进来,也不坐,静静看了会儿趴在桌上打哈欠的贾宇士,然后厉声道:“你都烂醉如泥了,还能记得什么秘密?”
“你就说实话吧!”贾宇士抬起红润的脸,嬉笑道,“你是不是对陈郁南有心思?我看你也不是什么正经女子嘛,嫁给陈儒之后,又还想着嫁给陈郁南?”
贾宇士真是醉得不轻,现在春凉国里的人谁还敢直称陈郁南的大名,伍榴月笑笑:“你还要一直说胡话是不是?”
贾宇士坐直了,腰杆却摇晃,他去拿酒壶的时候,瞟见伍榴月的背影转移到了门口去,他大喝一声:“喂!我连秘密都还没跟你说呢!你就要走?”
伍榴月回头,很不耐烦地:“你倒是说啊。”
“你可听好了!”贾宇士双手撑在膝上,面色正经又严肃地说,“这可是我花了钱打听来的绝密消息,陈郁南他,不举。”
贾宇士这后边的话说的很低声,像是自己都不信一样。
伍榴月翻了个白眼,扒开帘子走了。
贾宇士一把倒在了桌上,寻思着说:“她到底听见没?她怎么好像一点都不在意?”
坐上马车后,伍榴月想着贾宇士的这一行为,像他这样的男人,欺软怕硬,又好搞些见不得人的把戏,他叫伍榴月出来说的这一秘密,也是为了诋毁陈郁南吧。
但不巧的是,陈郁南不举的消息很快传到了一些富家小姐耳朵里去。
更巧合的是,原先就有一位千金大小姐不愿听父母亲的话嫁给陈郁南,她已心有所属,所以正在物色跟她外貌极其相像的女子来代替,这一寻,便寻到了白彤彤身上,毫不知情的白彤彤被她爹给卖了,她就被大小姐派来的人给请到了府里去。
大小姐见到她第一面就对她说,“以后你就是许家大小姐,许盈。”
刚开始白彤彤求着许盈要出府,许盈虽心软,但却不让,告诉了她是被她爹卖了的,她便心如死灰,不再说多话。
就在许盈对白彤彤进行“秘密教学”时,陈郁南不举的消息传到了许盈耳朵里来,许盈更是觉得委屈,跑到父母亲那里大哭一场,自此白彤彤便成为了明面上的许盈。
得知是要代替许盈跟陈郁南见面后,白彤彤心情复杂,一是陈郁南见过她她怕露馅,二是难过自己只能以这种身份去接近陈郁南。
很快,到了她要进府的日子,而就在这天早晨,下人来报说,陈郁南要求在外进行面会,一律不准她们所有人进到府里去。
同样听说了这一消息的柳清抽空跑到伍榴月屋里来说陈郁南的事。
“以往都是她们进府来,首先就是熟悉环境,了解殿下为人,再者是进行礼仪教育,还要择个好日子安排她们单独跟殿下喝茶聊天,这最后,才选出几位心尖上的人留下,现在可好了,被他这么一弄,那些人家该怎么看待我们?总会觉得我们的态度不好,敷衍了事吧?”
伍榴月默不作声听着,一面给柳清倒了杯茶,柳清坐下后将茶一饮而尽,又起了身风风火火地往外走,“不行,我这回非得去问问他是怎么想的。”
伍榴月没有留她,也知道留不住她,自顾自喝茶的时候,小萤走来低声对她说:“下回还是留住柳夫人吧。”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