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倒像是在说听不懂的梦话。 这时伍榴月踏进屋里,柳清便小声地欣喜道:“真是太好了!” 伍榴月笑着来到床边看晴天,这会子晴天讲话又比刚才清晰许多了,口里念着“陈郁南”的名字。 伍榴月的脸色随着心思悄悄地变了。 由于府里头就有位病人的缘故,陈郁南也来看晴天,实则是看陆大夫的药到底效果如何,说来也巧了,他刚进来,晴天就一下从床上支起了身子。 “殿下!”晴天怔怔望向他,“是殿下救了我!” “说胡话呢。”柳清担忧地摸了把晴天的额头,“估计再休息几个时辰就好了。” “不是胡话。”晴天下了地,径直走到陈郁南面前来,陈郁南不明白她在说什么,眉毛皱起来,看了眼伍榴月。 “我要被黑白无常收走的时候,是殿下赶来救我。”晴天抓住陈郁南的手,陈郁南只顾着去揣摩伍榴月那让他琢磨不透的脸色,却又见伍榴月视线一垂看着晴天后来只搭在他臂上的手。 他当下明白了,笑着对晴天说:“我是来看过你,所以你应该是混淆了,你的病是陆大夫救的,你应当谢他。” 但是陈郁南也只能做到这种激起伍榴月心中波澜的程度了,他再次看向伍榴月时,伍榴月淡笑着在听柳清讲话。 陈郁南郁闷了起来,晴天又对他说了好多话,但他实在是听不进去,说了句:“榴月,我们走,她们也都该好好休息。” 伍榴月听他的话跟着他走了出来,他忍不住似的说:“你就像乌云里的月亮,一下让人看得很清晰,一下又被乌云遮住,什么也看不到了。” 伍榴月瞧他一眼,眼神代表着“说人话。” 陈郁南问:“你刚才是不是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