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商的声音同样坚决,“我陪你一起去。”
让徐初夏一人去见靳天北的话,指不定他会干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
徐初夏没拒绝。
看守所。
靳言商和徐初夏在警察的带领下来到审讯室。
警察把人带到后便离开了。
隔着一段距离,徐初夏就看到铁栏杆里面的靳天北。
他蹲坐在地上,耷拉着脑袋,身上穿着一套深蓝色的衣服囚服,衣服和头发都乱七八糟的,看起来狼狈的不行,
徐初夏一脸淡漠的走过去。
听到动静的靳天北抬头,看到靳言商和徐初夏两人,眼底的猩红立即蓄上一层血色。
他冲上前,一把抓住栏杆,死死地盯着他们两人:“你们这对贱人!竟然还敢过来!”
在他心里看来,徐初夏跟靳言商一样可恶,当年靳韬被送进牢狱里面,徐初夏可功不可没。
听着他粗俗鄙夷的骂声,靳言商蹙起了眉头,冷冷的扫了他一眼。
“徐初夏你这个贱人,都是因为你,小韬才会坐了五年牢!”靳天北声音歇斯底里的,嘶吼到破音,栏杆被他摇的铛铛作响。
要不是他现在被关着,他一定冲出去把靳言商和徐初夏撕得粉碎!
徐初夏冷眼看着他的疯狂举动,眼角勾着几分冷嘲,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靳韬能走到这一步,靳天北以为他就不是凶手了吗?
他才是把靳韬推上那条不归之路的最大凶手。
她冷声开口:“不论是当年还是现在,靳韬都是咎由自取。”
靳天北爆了句脏话,一双眼睛盘虬着触目惊心的红血丝,恶狠狠道:“你说什么?你有本事再给我说一遍!要不是因为你们,我儿子怎么可能会坐牢!”
他护了靳韬二十多年,没想到最后栽在了两个年轻人手里,这要是传出去,他一定会被人笑掉大牙。
徐初夏懒得跟他打嘴仗,靠近了铁栏杆几步。
见状,靳言商连忙跟上前,在她身边站住,一双漆黑的眸子,冷冷的睨着里面疯狂挣扎的男人,眼里闪过一抹厌恶。
徐初夏眼尾微微上挑,淡声问:“当年我父亲的死,你觉得是意外吗?”
靳天北脸色顿了一下,立马听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随即张狂的大笑起来。
“那是他活该!咎由自取!”
靳天北把徐初夏说靳韬的话全都奉还了回去,心里一阵爽快。
一听这话,徐初夏便明白了,当年那件事和
靳天北脱不了关系。
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
垂在身侧的手被她用力攥到泛白,徐初夏气的全身发抖,几步冲上前用力甩了靳天北一巴掌。
她的胸线跟着呼吸上下剧烈起伏着,声音提高了好几度:“靳天北你真是个无耻的小人!明明是你儿子自己做错了事,你却把怒气发泄到无辜的人身上,社会上怎么会有你这种人渣败类!”
徐初夏眸底氤氲上愤怒的水汽,一想到父亲是因她而死,她心里难受的快要喘不上气来,恨不得立马拿把刀子捅死靳天北。
靳天北被她打了一巴掌,脸上一片震怒之色,摇晃着铁栏杆,一副想要冲出来把徐初夏打一顿的凶恶模样。
意识到他无法出去后,他慢慢平静下来,冷笑一声,说着冷嘲热讽话刺激着徐初夏:“女债父偿,怎么样,看着自己的父亲因为自己干的蠢事付出了生命很难受吧?我就是让你也体会一下失去亲人的痛苦。”
徐初夏眼圈气到泛红,要不是被靳言商拦着腰,她真的想冲上去再给他几巴掌。
她只能大骂几句,靳天北不气反笑,继续说一些刺激她的话。
徐初夏理智慢慢恢复过来,发现
她骂的越大声,靳天北似乎就更加得意,继而又说出一些话来激怒她。
这是在玩什么把戏?
她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吐出口浊气,强迫让自己平静下来,她轻轻拍了拍靳言商放在他腰上的手,示意她没事了。
靳言商垂眸看了眼徐初夏的神色,见她没有刚才那么激动了,这才松了手。
他刚刚拦住徐初夏,是怕她做出什么冲动的事,被靳天北牵扯上。
徐初夏挑眉轻笑道:“你说你现在被关起来了,你那个蠢儿子在外面会干出什么傻事呢?”
提到靳韬,靳天北脸上闪过一抹慌乱,很快被他压制下来。
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慌张被徐初夏收尽眼底,她红唇清浅的扬了下。
看来靳天北的软肋是靳韬。
靳天北双眸凶狠的盯着徐初夏:“你敢动他试试!”
话里含着浓重的威胁之意。
徐初夏嗤笑一声,指尖缠绕着她红色的发尾,漫不经心道:“我动他了你又能怎样?你现在自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