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臣将账册给您找来了,一切由您来决断圣裁。”
庞安从怀中将一本采购青石的账册递给了袁恪。
“......”
袁恪将账册接过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翻修【上林苑】的诸多材料中,光铺设地面的大青石采购一项便高达一百万两,这让他眉头紧紧地拧在了一起。
他很火大。
“庞安,这大青石采购是谁经办的?什么时候大青石的单价都这么昂贵了?你有没有调查过具体的市场价?”
袁恪将账册扔给了庞安,之后,大声质问起来。
庞安立马将这个账册捡了起来。
之后,他抱拳向袁恪回话,道:
“主上,臣有调查过,不知何故,在我们翻修【上林苑】前,每平方的大青石约为25文钱,但在我们开启翻修工程后,价格暴涨了十倍,涨到了250文钱一平方。”
“什么?”
“大青石的材料暴涨了十倍?”
“25文钱暴涨到了250文钱?”
“这些该死的女干商,贪钱都贪疯了?连本侯的主意也敢打,他们这是在找死。”
“庞安,你有没有查到具体的情况?”
“什么人在背后搞鬼?”
袁恪眼神犀利地看向了庞安。
他也不是傻瓜,事情发展到现了现在,他也终于明白,今天庞安来找他所为何事了,向他哭穷要钱是一回事,主要的目标,怕是这些材料供应商人。
只不过,如果此事当真的话,他不介意将这些材料供应商人们连根拔起,让长安城中那些不安份的蛀虫们明白,他袁恪的钱不是那么好赚的。
坑他的钱是要付出代价的。
“回主上的话,臣派人细查过,此次供应给我们石料的商人,名为:胡寿南,此人乃是长安城中赫赫有名的大商人,家财万贯,拥有良田宅地不只凡几。”
“石州县的不少石料厂也是他的。”
“另外,他还和长安城内的不少达官显贵们有关系。”
“人送外号:胡大善人。”
庞安说道。
“胡大善人?此话当真否?有实证吗?”
袁恪问。
“主上,臣取到了不少实证,只不过,此人关系网很深,您当真要对其动手吗?”
庞安也在犹豫自己要不要将这个证据交出来。
毕竟,胡家牵扯的关系太大了。
这些关系户若换成别人也便罢了,为今却还牵扯到了汝南袁氏的某些人。
如此的话,问题便麻烦了。
“庞安,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袁恪发现对方神色有异,不由询问起来。
“回主上的话,此事牵扯极大,好像还有汝南袁氏中人夹在其中,您当真要深究到底吗?”
庞安小声说道。
“胡寿南?又是个姓胡的,先有个胡青牛,如今又来个姓胡的,又有汝南袁氏之人,牵扯其中?这些人当真以为本侯好欺负不成?”
“庞安,速将证据交出来。”
“本侯倒要看看是什么牛鬼邪神趁机***?”
“他们不想活了。”
袁恪闻言,心头愤怒至极。
汝南袁氏?又是个姓胡的?他有种不好地预感,这些事情怕是和袁洪脱不了干系。
“主上,乃是我派人偷来的账册,上面记录了【聚鑫商会】这些年来的分红名录,上面有不少朝中权贵和地方大族,其中便有汝南袁氏的某些人。”
庞安于是将他怀中的证据交了出来,又是一个账册。
这一次的账册是【聚金商会】幕后大佬们的分红账册。
为了这个账册,他损失了十几名精锐部下,也因为这个,让他极为痛恨胡寿南,恨不能将胡寿南碎尸万段,夷灭三族。
“啪——”
袁恪将账册接了过来,他翻阅之后,脸色渐渐地变得铁青起来,最后将账册狠狠地拍在桌案上。
“蛀虫,国贼,这些家伙,他们是真的疯了,都被贪婪蒙蔽了良知,当真岂有此理,该杀,该杀。”
一家商会数年来通过官商勾结,在某些朝廷的大型工程开启之前,先大量的购入货物,之后,操纵这些货物涨价,以此赚取大笔的财富。
这些贪得无厌的吸血鬼,可恶,可恨,可杀。
“袁进,袁水,袁坤,袁河......”
“咦?”
“为什么这个账册上面没有袁洪的名字?”
袁恪见状,颇为奇怪。
“主上,这个袁洪是谁?他也涉及此案了吗?需要我派人将他给抓起来吗?”
庞安请示。
“不用了。”
“汝南袁氏的账,先记着,日后慢慢来清算。”
“庞安,先派人将长安中的这些蛀虫们给本侯缉拿归案,抄了他们的家,三族入狱,严加审讯。”
“通知张士信,由你们派人抓捕,由他们廷尉府来审讯,将案子给本侯坐实了。”
“尤其是刚刚提及的这个胡寿南,将他们胡家都给本侯缉拿之。”
袁恪压抑着心头的愤怒,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