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榕觉得他的反应有点奇怪,又想不出是哪里有问题。 按理说他一定比自己还要高兴,好兄弟终于追求到了自己的辛福。 可那种微眯起双眸的样子像是在分析什么严肃的事情,她从中看不到一丝欣喜。 “你开心点嘛,脸上总这副吓人的表情去参加订婚宴时会吓到别人的。” 最终,她把这种情绪归结在季霆秋本就是内敛的人,可能不善于表达。 “你去吧,我还想吃点牛肉,要不然没有力气参加然然的婚礼,嘿嘿。”丛榕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嗯,我给你去买点牛排吃。” 男人走上前吻了吻她的额头后轻轻将房门关上。 病房重新安静下来后,她想着给童然打一个电话和她分享一下此刻的心情,可无论怎么打,她的电话都没有人接听。 “奇怪,然然难道是自己去买订婚用的衣服了?哼,不够义气,也不喊我一起。” 丛榕想了想又给远在京城的妈妈打去电话,好好在这次很快打通。 “喂,妈妈,柳江身体怎么样,有好转的迹象吗……” 电话打了半个多小时,直到手机发烫她才依依不舍的挂掉。 总觉得自山洞爆炸一事后,妈妈好像想起了什么来,但是她没有主动提,丛榕知道自己不好多问去刺激她。 尤其是打电话时明显能感觉出来,妈妈有点像以前没出事时的样子。 有些是只有她们母女之间才知道的事情,妈妈偶尔都会很平常的聊出来。 这样想着,丛榕的心情愈见晴朗,想象着以后一家人团聚的日子,头顶的乌云顿时散开。 这时,青城一家私人医院里,‘ 医生正在拿着产检报告极速书写着病历,医助在为病床上的女人细心检查胎儿的情况, “有点微微出血的征兆,需要卧床保胎一段时间,注意不要剧烈活动以免造成流产。” 祁钰看着天花板,眼底的恨意几乎要吞噬一切。 她机械的应着医师的话,心中却恨的牙痒痒。 若不是为了复仇,和睿书言的孩子本就不是爱情的结晶,死了又有什么可惜。 可她发过誓要让丛榕和季霆秋那对狗男女这辈子都生活在她的阴影之下,这个孩子是最重要的一环。 “去拿保胎,然后要注意情绪,母亲的情绪多于激动会影响胎儿……” 祁钰面无表情的整理好衣服拿着产检单离开。 走廊上,涛子已经在恭候着她,“大小姐,您现在什么打算,我护送您回京城祁家好吗?至少有老爷的庇护,季霆秋一时半会不敢那您怎么样。” “等我办完一件事就回去。”祁钰说完将产检单递到涛子手上。 她绝不会让丛榕好过,绝不可能。 “一切听大小姐安排。”涛子低声应道。 “把这个给她寄到病房里。再准备一点吓人的小玩意一起,你知道我的意思。”祁钰的眼中浮现出疯狂又兴奋的光。 她可以安静的卧床养胎,但不妨碍她继续折磨丛榕。 对一个刚失去孩子的女人来说这种“精神慰问”真的很刺激。 半个小时后, 医院楼下的花坛里, 封跃接过季霆秋递上的烟轻嘲的说,“老季咱俩不愧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这点破事也没有逃过你的眼睛。” “什么打算,这婚到底是和谁结?” 打火机声响,季霆秋给两个人点上火后朝着他吐了一口白色的烟雾。 “我以为我哥同意了,呵,没想到他妈的竟然把孟珂给叫回来了,你说那个女人好歹是出国见过世面的,她为什么死心塌地的要回来嫁给我,见鬼了,我真的……他妈的没有顺心的时候。” 封跃越说越生气,想到童然现在不理他不接电话更加烦躁。 “老季,我和你说,人不可能一直上当,我是不会再相信封羽臣和老头子的,童然就是我的命,别想让我丢下她。” 回想起昨晚和童然兴冲冲的赶回封家结果被当头浇了一桶冷水,封跃气不打一处来。 昨晚半夜十分飞机落地青城, “封跃,你大哥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了,我还是不太放心,要不你自己回去吧,我回公寓里等着你。” 回想起封羽臣,童然仍旧心有余悸。 那是一种官对民天生的气场压迫,无论她的心底有多强大,见到封羽臣时还是会泻下气来。 可能还是门不当户不对带来的自卑感在作祟吧。 “宝贝,你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