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搞银子倒也未尝不可。
毕竟现在大明的财政拮据,并不是所有大臣都有本事搞到银子的。
银子这东西不止是父皇喜欢,对朝廷来说也是不可或缺的。
朱常洛只是从小日子过的比较清苦,不喜欢奢华,但并不代表他不知道银子的重要性。
他说道:“礼部不是说有朝鲜使者控诉‘驻朝明军’胡作非为,真有人问起,宁远伯作为驻朝鲜总督,只是前来东厂配合调查而已。”
诏狱是用来关押犯人的秘密监狱,原本只有锦衣卫的北镇抚司拥有诏狱。
后来随着东厂地位的提高,也同样设置了诏狱。
没有任何大臣可以过问诏狱中发生的事情,可以说只要进了东厂诏狱那就只能看朱常洛的脸色了。
不过李献忠在这里过的倒还算惬意,住在干净整洁的单间之中,每餐的吃食也是有酒有肉。
这让他自己都感觉到很意外,臭名昭著的诏狱难道是这样的风景,还讲究“刑不上大夫”?
很快他就得到了答案,因为他在这里见到了一个老熟人。
此人正是慈庆宫的管事太监,如今还没有成为“九千岁”的李进忠。
当初在乾清宫外李献忠可是救下了李进忠一命,如今他“投桃报李”也是在情理之中。
毕竟“九千岁”还是恩怨分明的。
李献忠说道:“敢问李公公,不知道本伯身犯何罪,竟被你们请到了这东厂的诏狱之中?”
李进忠笑着说道:“咱家可不敢治宁远伯的罪,只是朝鲜王遣特使前来控诉‘驻朝明军’的暴行,此事关系到我大明的声誉。”
“所以咱家才不得不将宁远伯请到这里配合调查!”
李献忠说道:“有啥要问的,李公公尽管开口,本伯一定配合!”
李进忠将一碟猪耳朵推到了李献忠的面前说道:“是咱家打扰宁远伯用膳了,感谢宁远伯的配合。”
李进忠这个举动是想提醒自己隔墙有耳,李献忠自然是心领神会,看来朱常洛应该就在隔壁。
李进忠说道:“朝鲜使者控诉我‘驻朝明军’在朝鲜走私,贩盐将扰乱朝鲜的市场,使得朝鲜国的税收锐减,不知宁远伯作何解释?”
李献忠说道:“黄海盐场乃是朝鲜表示无力承担我大明在朝鲜驻军的费用,最后用盐场的形式进行补偿。我不在朝鲜卖盐凑军费,难道还将盐走私回大明贩卖不成?”
“至于走私那更是无稽之谈,我明军驻朝鲜水师确实有从大明采购物资运往朝鲜,但都是驻朝明军的补给物资。”
“捉贼拿脏,捉奸捉双。分明是朝鲜国内的官员自己搞走私,居然还敢无赖我驻朝明军,简直是岂有此理?他朝鲜国只要拿得出任何有关我明军参与走私的证据,本伯必定严惩不贷。”
“据本伯所知,朝鲜国内一些大臣为了争夺领议政之位,经常拿我‘驻朝明军’做文章。本伯不相信朝鲜王李倧以及朝鲜领议政金自点会派遣使者污蔑我‘驻朝明军’,还请朝廷仔细核查这个所谓‘朝鲜使者’的真实身份,莫要被朝鲜国内的反明官员给利用了。”
李进忠说道:“多谢宁远伯提醒,这个情况咱家一定会会同礼部仔细核查的。”
“这里还有一些情况需要向您核实,咱家希望宁远伯也能做出解释。”
“据说此前文官们在东安门闯宫之时,有人提出京中勋贵也应该去给东安门一起参与以表明支持太子的立场,你却出言阻止了这种行为,可有此事?”
听到这里李献忠不得不给这位“九千岁”点个赞,他这看似是在找李献忠的麻烦,实际是有意给李献忠一个打消朱常洛疑虑的机会。
看来李进忠很是想帮自己的。
李献忠说道:“这个说法不准确,本伯并没有阻止别人去东安门闯宫,只是分析了一下这件事情。”
“我大明的勋贵深受皇恩,自然是忠于大明皇权的,无论是陛下还是太子都是我们效忠的对象。”
“我们虽然拥有世袭罔替的爵位,但依然是大明的臣子,这种闯宫的行为无异于逼宫。献忠只是觉得作为臣子,不应该去干涉皇权,这是作为臣子应该恪守的本分。”
之后李献忠又对勾结外族,谎报军功甚至是勾结后宫等指控纷纷做出了解释。
不久后李进忠就来到了朱常洛面前。
朱常洛说道:“本以为李献忠是一个武将,没想到居然如此巧舌如簧,难怪可以讨得父皇的欢心。”
李进忠说道:“奴婢倒觉得宁远伯这个人挺实在的,臣子效忠君父这并没有啥错。如今朝中大臣都热衷于拉党结派,像他这种只忠于君父的臣子反倒是不多了。”
朱常洛叹息一声,说道:“李献忠能征善战,又善于敛财,有功于国。可惜偏偏是郑后一党,着实叫本宫为难啊!”
李进忠说道:“在奴婢看来,宁远伯忠于陛下是千真万确的,郑后一党纯属无稽之谈啊!”
“殿下莫要忘了,当初殿下晕厥在乾清宫门口,无人敢扶。从乾清宫出来的宁远伯可是第一时间就扶起殿下,并将殿下唤醒。”
“若他真是郑后一党,怎么可能在众人面前当众违逆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