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内,昏黄的灯火在墙壁上摇曳,照出斑驳的影子。
赵璎珞坐在冰冷的石板上,虽然身着男装,但依然难掩她身上的贵气与威严。
文博渊已经被她以筹钱的名义支了出去,此刻她独自一人,面对着牢门外的黑暗。
范建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看着牢房内的赵璎珞,仿佛已经看到了到手的银子。
赵璎珞心中虽然愤怒,但脸上却不动声色。她决定先套出范建的话,了解更多的内情。
于是,她开口问道:“范县令,你这么大肆克扣贫寒学子的赈济银,难道就不怕上司查你吗?”
范建闻言,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更加得意的笑容。
他走到赵璎珞的牢门前,压低声音说道:“哼,你以为知府大人就是两袖清风吗?告诉你,这些克扣的银子,有一半都进了知府大人翁彦国的口袋。他查谁?查他自己吗?”
赵璎珞心中一惊,原来这范建和知府翁彦国已经沆瀣一气,难怪他敢如此肆无忌惮地克扣赈济银。
范建见赵璎珞不再说话,以为她被自己的话吓住了,便更加得意地说道:“哼,你以为你是谁?敢和我作对?告诉你,在这吴县,我说一不二,谁敢反抗我,我就让他好看!”
赵璎珞冷笑一声,那笑声在空荡的大牢内回荡,带着几分嘲讽与不屑。
她抬起头来,清澈的眼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直视着范建那双充满贪婪与奸诈的眼睛。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是利箭般射向范建的心窝:“你以为你做的这些勾当就没人知道?你以为你和知府大人勾结在一起就可以高枕无忧?告诉你,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总有一天,你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范建面对赵璎珞的警告,脸上并没有露出丝毫的惊慌或愧疚。
相反,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那笑容中透露着对钱权的贪婪和对弱者的蔑视。
他摇了摇头,仿佛是在嘲笑赵璎珞的天真和无知。
“哼,你以为你是谁?敢在这里大放厥词!”范建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威胁,“等那文博渊筹集完银子给我之后,你们两人确实可以出去。但如果你管不住自己的嘴,敢在外面乱说一气,我范建保证,你一定会再次回到这个大牢里来!”
说完这句话,范建转身就走,那肥胖的身躯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更加丑陋和可憎。他摇头晃脑地离开了大牢,仿佛已经看到了银子到手的那一刻。
文博渊出了那阴暗湿冷的大牢,第一时间便匆匆赶回了醉芙蓉。
夜色尚未完全褪去,但醉芙蓉内已是灯火通明,春桃、绿萝和秋菊三个丫鬟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焦急地来回踱步,不时望向门外,期盼着公主与文博渊的归来。
当文博渊那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三人几乎是同时迎了上去。
然而,她们很快发现,文博渊身后并没有公主殿下的身影,三人顿时面色一变,春桃急切地问道:“文统领,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公主殿下呢?她没事吧?”
文博渊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公主殿下无事,她让我先出来调兵遣将。我们的计划是,一举将县令范建及其党羽尽数拿获,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知府翁彦国!”
听到公主无事,三人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春桃紧接着说道:“文统领,我已经派人去城外武威军调兵了,料想天亮之后他们便能抵达吴县。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文博渊点点头,赞赏地看了春桃一眼:“你做得很好。现在,我们需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武威军的到来,等待天亮的那一刻,然后我们将一举拿下吴县,救出公主殿下!”
此时,东方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黎明的曙光即将洒满大地。
文博渊知道,时间紧迫,他必须尽快行动。
于是,他令春桃、绿萝和秋菊三人继续留在醉芙蓉等待消息,而他则悄然离开了吴县,前往与武威军团练使雷鸣约定的地点。
吴县城郊,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正急速赶来。
那是武威军的团练使雷鸣,他率领着三千精兵,一夜行军,只为解救身陷囹圄的公主殿下。
当他们在城外看到文博渊的身影时,雷鸣立刻下令队伍停下,然后亲自迎了上去。
“文博渊,情况如何?公主殿下现在何处?”雷鸣一见面便急切地问道。
文博渊与雷鸣并肩而行,将公主殿下身陷囹圄的消息简单告诉了他。
雷鸣听后,虎目圆睁,怒气冲冲地问道:“那吴县县令范建为何如此大胆,竟敢将公主殿下囚禁于大牢之中?”
文博渊叹了口气,解释道:“公主殿下为了调查赈济银的下落,微服私访,没有暴露身份。那范建贪婪成性,见公主殿下独自一人,便以为有机可乘,将她当作寻常百姓抓紧了大牢。”
雷鸣闻言,更是义愤填膺,他紧握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这范建真是胆大包天,连公主殿下都敢动!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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