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诗诗先是一愣,而后,也没有做多想,便点点头,快速追了上去。 顾子胥跟在她身后,眼底闪过一丝苦涩。 当天夜里,他们便赶回了合锦县,虽然离开了天竺的地界,可在这里,依然是危机四伏,并没有安全多少。 回了合锦县,三人便直接赶往守城军官的军营,在这里,暂时得到了片刻的安全。 “相爷,您的那位朋友已经找大夫看过伤势了,里面的毒血基本已经清除,只要服上几副清毒的药,便可将体内的毒全部清除出去。” 合锦县的守城将领连正走到顾子胥面前,如此回禀道。 月轻寒跟慕诗诗的身份并没有直接说明,顾子胥在连正面前也只是以他朋友的身份介绍。 可连正并不傻,虽然猜不出月轻寒的身份,可从他身上那种不怒而威的王者之气,他还是能大致地猜测出一丝半点。 而既然人家不方便表露身份,他作为一个下臣,自然也不敢去多问。 “嗯,将那位公子照顾好,不准有任何差池。” “是,相爷。” “对了,那几个天竺人招了什么没有?” “他们什么都不肯招,好几次想要自杀,都被狱卒给发现阻止了。” 连正的回答,并没有让顾子胥感到意外,沉吟了片刻,便对连正开口道:“不需要再审他们了,将他们关在大牢里,本相之后会用到。” “是,相爷!” “安国公那边呢?” “安国公跟以前一样,并没有什么动静,梁坤也没有再去找过他了。” 顾子胥没有再说话,只是抿着薄唇,陷入了沉默。 半晌,才挥了挥手,“没事了,你下去休息吧。” “卑职告退。” 连正退下,顾子胥的视线朝里屋月轻寒的房间看了一眼,眼眸再度垂了下来。 起身,往自己的房间里走去。 而在那一间房间里,月轻寒腹部的伤口已经让大夫用纱布重新给包扎好,脸色也比之前好了许多。 房间里,此时,安静得能听得见针落地的声音。 慕诗诗坐在月轻寒的身边,此时,他的上身赤裸,古铜色的肌肤光滑而有力。 慕诗诗侧目看着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两人之间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气氛在中间萦绕着。 月轻寒薄唇微抿成了一条线,眉头紧锁着捂着自己的伤口,一言不发。 “皇上。” 终于,被这种强大的寂静给压迫得喘不过气来的慕诗诗率先开口出声了。 月轻寒侧目,见慕诗诗几番欲言又止地看着他,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有话要跟朕说?” 他开口,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可眉宇之间,不知觉地透着几分凉薄。 慕诗诗抿着唇,沉默了片刻,才抬眼看向他,下定决心一般地开口道:“皇上,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就是没找到机会。” “什么问题?” 慕诗诗抬眼,静静地看了他数秒之后,才道:“在合锦县,一路过来,你暗中帮了我这么多次,为什么就是不让我知道?” 她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心里有些紧张,也有些小小的期待,期待着一些她想要的答案。 可月轻寒听她这么一问,脸色顿时一僵,原本疏冷的黑眸也在此时骤然一沉,抿着唇,半晌一言不发。 “皇上......” 慕诗诗倒是有些等得不耐烦,正要出声,却见月轻寒忽地从床上站了起来,背对着她,走向一边。 “朕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朕什么时候暗中帮过你?” 他这样的矢口否认,让慕诗诗的心里,没来由地升起一阵怒火。 她也跟着站起身,走到他身后,低吼道:“月轻寒,到现在了你还不愿意承认之前舍命救我的人是你吗?” 她的心里又急又气又疑惑,不知道他为什么一直不肯承认他帮了她那么多次。 这样的承认,对他来说,真的有那么难吗? 月轻寒的眼眸微微加深了一些,看似没有波澜的深眸之中,却布满了挣扎。 慕诗诗不知道,承认这样一件事,对于月轻寒来说,确实很难很难。 他并不想跟慕诗诗因此而牵扯上什么不该扯上的关系。 他转身直视着慕诗诗,眼眸一沉,眼底沉淀着疏冷和凉薄—— “慕诗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