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自己去渠阳府看。” 杨沫被沈书带着买了这么一些有的没的,就连情绪都被他牵着走,这会儿莫名的有些懊恼。 “我听说哥谭镇的偶戏也是一绝,趁着如今天色还早,去坐坐?” 他伸手拿过了杨沫手里的那包银杏果,走了两步发现那个倔强的姑娘还站在原地。 因为沈书非要跟着,杨沫也没什么好的办法能够甩开他,但这并不意味着她还想同沈书有什么深交,他们的交情,止于五年前就可以了。 她站在原地,眉头紧皱,并不打算同沈书去看那个什么所谓的偶戏。 前面的青年转回头,伸出右手,拇指轻轻地揉向杨沫的眉心,她惊的猛地后退了一步,“沈书——” “姑娘家家的,不要总是整日皱着眉头。” 他轻声道,“我们去坐一坐,我慢慢将渠阳府的事情讲给你听。” - 杨沫不情不愿地跟在沈书后面,走进了转角那条街上的一处小院,小院子不过两进,内室不大,三三两两地坐了好些人。 他们二人进去的时候,里头的偶戏正上演到杨门女将拜别乡亲前去战场的桥段,整个小院屋子里安静的只有台子上人偶的声音。 直到此刻,杨沫才发现自己又被沈书诓了,戏院里的这般情况,如何能叫他们谈论其他的事情。 院中的伙计将他们引进了院子靠后的一张桌面,给他们倒了两盏茶水,见着二人自个儿还带了果干,悄然一笑,退了下去。 哥谭镇的人偶做的极为精巧,各个关窍活动自如,似在小木偶身子的每一处都帮了线绳,藏在幕后的人唱段极佳,清脆的嗓音唱出了女战士们勇敢果决的一面。 不知不觉中她们看完了整个后半段的偶戏,直到室内的窗户被再次打开,杨沫才恍然回神。 尽管偶戏演完了,但台下的人们并没有完全散去,而是坐在一边仍意犹未尽地讨论着方才的那出戏。 杨沫目光扫过沈书,才发觉那包子银杏果,已经被他吃了一半,眼下他又将一颗沾着丁点蜜糖的银杏果丢进了嘴里。 “是有些苦。” 沈书微微垂眸,哪里只是是有些苦,曾经的他,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苦果子。 杨沫捻了一颗樱桃煎放进了嘴里,酸酸甜甜,即便吃下去后嘴中也依旧留着酸甜的余味,即便是后来在塞北,她也很少吃这样的果子,“如今,戏已散场,沈书。” 对面的青年闻言并没有任何的神色变化,还从容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这才开口。 “阿沫就不想知道渠阳府据京城如此遥远,同青州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我是如何知道渠阳府的事情的吗?” “不想。” 她又捻了一颗果子丢进了嘴里,看着青年拿过她面前已经喝的差不多的茶水,替她倒上了一杯,又微微叹了一口气,幽怨地望了她一眼。 看的她打了个寒噤。 “渠阳府也算是关内比较偏僻的州府了,像哥谭镇和它附近较为偏远的府镇乡村,都归渠阳府管辖。” 杨沫盯着杯中打漩儿的茶沫,听着沈书好听的声音娓娓道来。 要说渠阳府虽地处偏远,但前些年朝廷严打贪腐,也正是渠阳府的这个地理位置,叫渠阳府那些官员逃过了这一劫。 实际上沈书去的时候,周边的镇县虽然贫苦,但好歹日子过得去,苦中作乐也是一日,但偏偏是这些地方里相对最繁华的渠阳府,里头的人一个比一个面色愁苦,比之外头的人还不如。 他曾经去打听过,才知道这里的官员侵占田地严重,原本那些地都是农户自己的地,可知州在位的那十几年,这些地不是逐渐被官府占去,就是变成了渠阳府有钱商户的田地,而那些欠了钱的农户,反倒成了他们的佃户。 整日里劳作不说,连收成都占不到多少,就连这样,还要交连年的赋税。 那时的沈书虽然已经是鸿胪寺少卿了,但这样的事情一向是归吏部和刑部管的,而当时他急着赶回京,并没有什么机会收集足够的证据。 而递交给上去的折子听说也叫人压了下来,要说这渠阳府知州在朝中没有人,他是不信的。 “我回京之后曾叫人暗地里往这处查一查,但不知是什么原因,每一回都走了个空,我也怀疑过是不是鸿胪寺中也有同渠阳知州一伙儿的人。” “这一回时间充足,他们也并不知晓我们是谁,我们也算是意外遇见的此事,正好渠阳府那处不会有什么防备,你要帮陶氏夫妇的忙,就得先把渠阳府知州拉下马,且将线索收集完整。” “只是这一来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