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啥呢?”医生求助地问袁时意。
“哦,”袁时意愣了愣,“他让你动作轻点,不要弄到病人。”
“是这样吗?”医生狐疑道。
虽然他听不懂白人说的话,但那人的语气和动作都透露出不善,一点都不像袁时意说得那样。
“自然是的。”袁时意撑撑镜架,“要不你再找个懂英文的人过来问问。”
袁时意笃定这儿只有他一人略懂英语,态度再度傲慢起来。
“尊嘟假嘟啊?”一道柔柔甜甜的声音响了起来。
袁时意回头去看,见是姜楠那个坐轮椅的残废男人,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盒酥饼,正在不顾别人视线的给姜楠投喂,而姜楠则一边啃酥饼一边说话。
真是没教养——袁时意不屑地想,甚至觉得跟这样的乡野女人说话有辱斯文。
“袁时意!”姜楠拍拍手上的渣酥,“你真的听得懂英文啊?不是吧?”